步。
怎么叫他们来着?
官夙拼命搜寻脑海中的记忆,越急就越空,脱口而出的是:“大师兄,救我。”
陈引之终于忍无可忍:“你个女孩家家,怎么这么不要面皮。”
“大师兄也是你能叫的?”她们怒目等着她。
在众人指责的时候,官夙也愣住了,一股麻酸涌上心头,白衣男子是官妍的大师兄,原身怕是也悄悄叫了千百遍才会下意识叫出口吧。
也不知道她的意识还在这具身体不。
方烛亓闻言有些愣住,但还是温声道:“如果姑娘想成为我的师妹,那可以参加半个月后的弟子选拔。”
“那要神启者才可以参加,大师兄。”
“我没有说错,姑娘你已经是神启者了。”说着,他把腰间的玉佩拿了下来。
其他弟子才看到玉佩一靠近官夙,就开始发光,众人皆是一片震惊。
久久不能回神,一般初次神启失败的,后面没有什么预兆都还是会失败,但是那寻神玉亮了,就证明官夙变成神启者。
“怎么会?”陈引之难以置信。
“难道河神娶亲真的可以?”有一名弟子说出他们疑惑的地方。
“其他被救下来的女子也不见神启,有古怪,指定有古怪。”
官夙大寒过后,身子暖起来,有些昏昏欲睡。
周围叽叽喳喳的,官夙有些头大。
“还有两位女子,没有救出来,别在这耽搁了。”方烛亓清冷的声音出来。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安静。
“吴忘,你送官夙姑娘回家”说着方烛亓掏出一块刻有玄字的玉蝶,对着官夙温声道:“这是参加天玄弟子选拔的玉蝶,你把血滴在上面,就不要担心被抢或者弄丢。”
官夙眼眸微沉,但是还是按他的说法把血滴在了上面,接着白光亮起,然后玉蝶就消失不见。
方烛亓他们御剑刷的一下就离开,只是离开是陈引之不甘的瞪了她一眼。
官夙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只感觉很是不真实,本来惊恐害怕的脸上,只剩一片平淡,眼眸微抬。
她身后的吴忘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官夙从小到大,有一个很圈内人都知道的病,官家小姐她的胆子很小,很容易害怕,但是别玩太过火,因为她越慌就越像变了一个人。
淡漠冰冷,抬眼间皆是厌世与俯瞰蝼蚁的无喜无悲。
官夙深吸一口气,那冷墨的眸子又染上惊慌,被吴忘御剑送回了官府。
官夙身着一袭华贵的嫁衣,发髻凌乱,好不惹眼。
“既然已经送姑娘到府,我就不留了。”吴忘五官端正的脸,此时满是严肃,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大声的说着,撇清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本来官夙听见他的话,眼眸微抬,染上了冷意,勾唇道:“多谢公子。”
那突然变冷的凤眸,让吴忘感觉心悸一瞬。
这是被附身了。
吴忘心头狂跳,他手有些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核桃,然后猛的抬到官夙面前。
官夙慵懒散漫的看着他弄了一阵,然后轻声道:“魂长,你是这作何?”
“无事。”吴忘被官夙看着,只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然后慌不溜秋御剑离开,想见到蚀骨兽般。
官夙幽幽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已经周围看戏的人群。
她就站在那里,周围的人像是被火烧,又瞬间熄灭般,只剩一片余辉,荒凉寂寥。
周围看戏的人瞬间散开。
待官夙闲散的敲门后,被人请进了官府,他们才回过神来。
“刚刚那是什么?,我感觉到了火,又烧又寒。”
“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难道是官二小姐惹到邪祟?”
那开门的侍仆一打开门,看到是官夙时,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住,讪讪的道:“二小姐,你不是出嫁了吗,怎么回来了?”
官夙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吓的那个侍仆后退几步。
一股浓郁的刺鼻香味铺面而来。
官夙眼眸沉了一次,这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侍仆被那眼神刺的发寒,回过神来,才感觉到了自己小姐的不同,连忙让开道:“小姐,你先进来先。”
官夙一进门闻着那香味,只感觉头有些发痛,淡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陈娘子怕你有危险,请春勺药师来这里给你做法。”
官夙轻嗤一声:“驴油,还是被折磨了九天九夜而死的驴炼制出来的油,你们做这法是巴不得我在那道路上,直接上了阴间吧。”
“不敢。”侍仆连忙跪下,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官夙,吓人的紧。
“我的好母亲”官夙喃喃道,似温柔至极,又似淡漠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