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引之看着她,敛了笑意,眼神厌恶:“官夙,你又想些什么旁门左道来神启?”
见官夙脸色惨白,陈引之以为说中她的想法,冷嗤一声:“上次逼你嫡姐割心头血入药,这次又买阴鬼来举行阴婚,死心吧,天生不是神启者的人注定没法神启,你就好好安分当个凡人,何必做些神仙梦,害人害己。”
官夙听着他的话,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拼命挤进她的脑袋,胀的头疼欲裂,她没死,她怕是穿越了。
神启是且云大陆每个人获得神力的方式。
神界有一法宝就虚空境,神仙陨落后,他们的残魂就会被收入虚空境内,然后在下界挑选合适的人,进行传承。
得到传承的人在凡人的时候就能拥有神力,可以使用神技。
但整个大陆可以神启的人只有十万分之一,如果一家人能出现一个神启者,就意味他们以后可以走上高人一等大富大贵之路。
而官家在他们这几代就出现了一个神启者,她的嫡姐,官妍。
神启者地位尊贵,当时官夙要她的心头血时,被她的父亲用棍子打的半死,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最后是官夙和她的母亲闹死闹活,说官妍能觉醒神启,她官夙肯定也能。
官父当时就心动,只是取一下心头血,并没有其它太过分的要求,然后就跟官妍提了。
官妍特别好说话,立刻就答应下来。
官父对她越发愧疚,也怕官妍觉得他对她不好,就跟官夙道:“神启者的血异常珍贵,你不能就这样没有一点付出的拿到。”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原主当时浑身骨头被官父打断了五根,站起来已是费劲,听见他的话,气血上涌满口腥甜,但被她生生压住。
“你让你母亲退位吧,我抬陈姨娘为正夫人,以后官妍为嫡出,你为庶。”
官夙不敢置信看着官父,嘴唇颤抖:“父亲你这是开玩笑的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戏耍之人?”官父脸色满是不悦。
“我不要,我不要了。”官夙连连后退,她跟官妍比的过就只有嫡女的身份。
她的父亲不喜她娘也不喜她,对官妍和她母亲甚是偏爱,她空有嫡女这个名头,但是府里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官妍。
可一旦外出官妍会脱下她那些名贵的首饰,换上素朴的。
原主又是眼馋和不甘,所以原主的娘亲就想方设法从娘家弄回来,官夙虽谈不上喜爱,但也会美美穿戴。
久而久之官父就不给东西官夙了,这让官夙对官妍产生了很大的怨念,在外人看来官大姑娘很是可怜,明明那么人美心善,却时常被被那个愚蠢的二妹针对。
原主也解释过,可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毕竟她永远穿的光鲜亮丽。
官夙惊恐摇头说不要了,但是官父却当没有听见,还让人把原主服药的仪式安排在给陈姨娘的抬妻宴上。
官父的声音似剑一般扎的原主心脏千穿百孔:“你信誓旦旦说可以神启,那并一起办了吧。”
原主回去后哭了两个时辰,而后生心魔。
那药并不是真的,官夙被人骗了,所以神启自然失败,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最后听见水神新娘可以神启时,她疯了似的散尽所有钱财,办了这一场阴婚。
继承原主记忆后,官夙感觉心里有着一团棉花,又堵又塞。
周围一片寂静。
白衣男子看见陈引之的动作,皱起眉头。
手掌轻抬,清脆的兵器撞击声响起,方烛亓开口不悦道:“不得无礼。”
陈引之虎口发麻,但是看到方烛亓的脸色,只好把所有的怒气都压下:“是,大师兄。”
官夙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凉,那些人只是觉得她表情越来越难看,然后看着她也难看几分。
方烛亓腰间的玉佩闪了几下,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方烛亓有些错愕的看着官夙。
看她的神情,想到某种可能,方烛亓祭出一张白色的符纸,然后啪的一下贴在官夙头上。
食指轻点,一点血印于上方。
其他弟子惊呼:“师兄,这净魂符长老一共就给了两张,怎地就突然用上了。”
陈引之看着那想要为官妍求的净魂符突然就被用到那个他最厌恶的人身上,恨的咬紧后槽牙:“大师兄,这符对于凡人的用处,就只是除晦,怎这般...”
后面浪费那两个字,他不敢说出来,毕竟大师兄的决定他不能去质疑,这是长老和掌门循循嘱咐的。
方烛亓面色如常,薄唇轻启:“官妍师妹的,我回去自会帮她再弄一张,这女子怕是被魇住了。”
那净魂符一盖在头上,官夙本来凉完的身子,开始自额头处涌入一股暖流,开始慢慢淌至全身,那无形的禁锢瞬间松懈。
官夙连忙把手中的纸娃娃丢下,往白衣男子靠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