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男人半敛着长睫,目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又看了眼周秉之。
难道高中时他俩认识?不应该啊。
周秉之顿了顿,要是高中真在一起了,他能看不出来吗?
就看季知年那胆子,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平清了清嗓子:“别胡说八道,知年他俩是相亲认识的。”
张乔敏看着许砚洲,许久没有说话。
看样子周平他俩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啊。
周秉之摸了摸下巴,没继续说下去:“噢……我脑子糊涂了。”
“……”
吃饭时周平问许砚洲:“砚洲啊,等会儿有个案子需要跟你咨询一下,我一个老朋友遇到点事,不知道你事务所最近忙不忙。”
许砚洲颔首应下,凌厉的气势收敛得极好。
周秉之瞥了许砚洲一眼。
他还是个律师?
人看着精明的不行,季知年肯定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饭后。
周平喊上许砚洲:“砚洲啊,咱俩去下几盘棋去。”
“好。”
许砚洲叮嘱佣人给季知年泡感冒冲剂,之后便随着周平往书房去。
客厅里只剩下周秉之和季知年。
季知年捧着玻璃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周秉之看着她:“他不就是你的高中同学吗?”
季知年点点头:“你见过他?”
周秉之双手撑开靠在沙发上。
“你说的不是废话,没见过我会认出他?”
“……”
季知年磨了磨牙,正欲说些什么。
又闻他道:“你们高中真的没有在一起吗?”
“你说的不都是废话,我俩要早在一起你能发现不了?”季知年翻了个白眼,把他的原话还给了他。
周秉之被她呛得轻哂,带着几分嘲笑:“你可长点心眼吧,那男人看起来精明的很,你最后别被骗的连苦茶子都不剩。”
他是真会说话啊。
季知年把最后一口感冒冲剂喝完,没有搭理他。
不过周秉之是怎么认识许砚洲的?
在周秉之的眼里恐怕只有别人认识他的份。
他俩一个高三一个高二。
季知年有点好奇,她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左手托腮,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周秉之挑了挑眉,十指交插托着下巴:“你还记得你高二上学期打了一星期的吊针吗?你妈也不关心你,佣人看你可怜巴巴地在医院一个人打针让我给你带点吃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天我去医院找你,周围都是上了年龄的老人,他在门口站着,实在太显眼了。后来又见你们几个在一块儿玩过,就记得他了。”
他其实还看出来一点,那小子对她的想法不一般呢。
但高考后就没见过两人有联系。
他还以为他这个傻妹妹看出来之后拒绝了呢。
周秉之撇撇嘴,原来现在还不知道。
真是个笨蛋。
他给季知年了一个脑瓜崩儿:“你可长点心眼吧。”
真幼稚。
季知年扒拉开他的手。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了当时的场景。
……
高二上学期临近期末,感染流感的人很多。
一个人发烧就能传染周围一圈人。
即使江鸿带着微波炉和白醋整天在教室里煮来煮去。
底下没少挨学生的吐槽。
教室里熏的醋气朝天,但该被感染的人是一个都没少。
季知年更是病的不轻。
那天早读时突然头重脚轻。
对外界感知能力似乎也减弱了,像是被人捂着耳朵塞进了另一个时空里。
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后来整个人晕晕乎乎地直接睡了过去。
把沈慕吓得以为她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谁把她送到了医院。
醒来的时候沈慕就说:“你扁桃体发炎了,烧到接近四十度,江老板也知道,直接给你批了一个星期的假。”
沈慕帮她借了电话,她给张乔敏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张乔敏却说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知道多穿点衣服。我现在没空,等会我给保姆说说让她过去照顾你。”
沈慕在旁边听完了全程,待季知年挂完电话,她直接炸了锅:“你妈怎么这样啊?她真是你亲妈吗?”
真的是亲妈。
季知年也非常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冷漠无情,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生病了连一句关心体贴的话语都没有,开口就是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