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三四个月的时间。 三四个月都得躺着,想想就可怕。 赵红偷偷瞟了容晓晓一眼,正好瞅着她发亮的眼眸,紧张的吞咽口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要是敢搬,我就镇上告你们偷东西!”房高阳扶着拐棍走出来,此时的他尤为狼狈,三天没洗的头像是涂了一层油,浑身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连他自己都十分厌恶这种味道,却又没法梳洗。 本想着待在房间里一直不出去见人,可这些贱人就是见不得他安生。 房高阳怒道:“你们敢动,我一定去告!” 被容晓晓打断腿他不敢告,是因为他自己不占理。 总不能为了告容晓晓,自己背上一个当众调戏妇女的名声吧?最后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但现在不同,他是占理的一方。 不管赵红两母子,他大喊着:“大队长,你就不管了吗?你要是不管我就上公社,让他们评评理,我是下乡搞建设的知青,不是任由社员们任意欺负的!” “够了!”黄本同黑沉着脸走出来,指着赵红就骂,“你搞什么?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抢东西,是不是真想被抓去农场改造?” 赵红不惧他,“你又不是没看到,房高阳占了我便宜,我拿他点东西怎么了?” 早前的时候她也不好意思。 当着那么多人被压着,当时她就觉得特别丢人。 可面子都丢了,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得吧? “混账!”黄本同怒视着她,“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那张臭嘴,谁愿意搭理你?” 赵红一脸不服气,不过也没继续争辩下去。 打算等大队长离开再来一趟。 容晓晓瞧着她打算离开,顿时觉得不过瘾,“就这样?” 麻子奶轻声道:“赵红就是这样的人,脸皮厚到处占便宜,但你要和她争,她也不会和你争,等下回找机会再来。” 容晓晓懂了。 属于典型的‘我错了,但我绝对不改’。 不过这样多没意思,她扬声开口:“大队长,我觉得赵婆婆说得也对,总不能自己名声丢了,对方什么错都不用承担吧?” 赵红难得听到有人替自己说话,正要高兴附和时就看到说话的人是谁,搞得她一怔,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晓晓接着道:“那这样,以后是不是谁也能随便造谣,要不就像房知青那样占占婶婶婆婆们的便宜,反正便宜占到了,也没任何处罚。” 房高阳气得嘴角抽搐。 什么叫他占婆子们的便宜?! 那人年龄都能当他妈了,他会看得上这些老太婆? 还有,什么便宜占到了?当时是他想去占便宜吗?! 一肚子咒骂的话语,可在看到容晓晓脸上的笑意时,根本不敢骂出口。 只觉得腿上的伤更疼了…… “对啊,容知青说得对!”赵红笑开了花,打算趁着这股劲坑房知青一把。 一旁的王武有些忐忑,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妈,要不咱们还是回吧。” 容知青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能躲就躲着吧。 “没事。”赵红不在意。 她觉得自己真相了,一定是容知青想对付房知青,所以才帮着她说话。 这就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瞬间,老婆子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就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黄本同也听进去了。 确实有些不像样,这么纵容下去,弄得人人心里都不当一回事,到时候别真的出事,“你说得有道理。” 有道理的容晓晓接着开口:“是该罚,但也别搬他的东西,真落到公社那边,岂不就成了抢劫?坏的可是大队的名声。” 说着,她微微勾唇,“要我说,不如就罚工分吧,房知青坏了赵婆婆的名声,就将他的工分分一些给赵婆婆。” “好好好!就这么办!”赵红一脸惊喜。 工分好啊,这可是粮食也是钱呢! 房高阳一脸铁青,他哪里愿意给? 他的工分本来就不高,辛辛苦苦也才挣了那么一点,给出去一分都是在挖他的血肉。 不过,他的反抗没人在意。 一来,房高阳故意设计毁坏女同志的事早已经让他名声臭到底,再来南望大队的人多少会偏向自己人,如果房高阳是个好人,或许有人站出来给他说说情,可没人会在意一个烂人的歇斯底里。 就这样,由黄本同做主,将房高阳的三十个工分转到赵红婆子名下。 此时的赵红就如同打了胜仗,笑得满脸堆满皱纹。 就在她要回家庆祝的时,却被人拦了住。 “干嘛走啊?你和房知青的账算清了,是不是也该算算我们的了?”容晓晓提醒着,“房知青坏了你的名声赔三十个工分,那你随意几句话就坏了我姐姐的名声,是不也该赔三十个工分?” 赵红瞪大眼:“你想得美!” 容晓晓没搭理她,视线越过她落在身后的一人身上,“大队长,你说呢?” 黄本同没有犹豫,“该赔!” 他早就想收拾赵婆子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尝到苦楚。 而这一声,瞬间让整个场面热闹起来。 “这婆娘不是好东西,我不过是和小叔子送了一餐饭,她就说我和小叔子勾搭上了。” “她还在我闺女面前说,我好生养着她就是为了以后拿她去卖钱,吓得我闺女怕了好久,差点和我离了心。” “这还不算离谱,我就是和公公多说几句话,她就贱兮兮说我两是不是有什么,还说不拿点东西堵住她的嘴,就闹得所有人知道。” “这什么人啊。” “要罚就都罚,赵婆子坏了我的名声,必须赔我三十个工分!” “还有我,总不能平白被她诋毁吧?” “这人嘴巴真臭,不管管以后真会被她逼死一个人!” 人群中的一个大肚婆更是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