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的下乡知青,和心上人一起去东北下乡插队。 为此,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每天都吵吵闹闹特别热闹。 至于三哥吴平安也是个能人。 无声无息突然炸了一声响雷,直接入赘到街尾屠夫家当上门女婿。 这个年代的上门女婿可不好当,那可是把脸面往地下扔,任由其他人踩踏,走出去都有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没法抬起头。 偏偏吴平安不在意。 岳丈家承诺给他一个临时工,当了上门女婿就不用下乡,简直不要太完美。 照着他的说法,要他下乡还不如去当龟孙子。 当时原身爸听着,直接黑着脸将他揍了一顿。 吴平安说上门女婿是龟孙子,骂自己也就算了,但何尝不是把原身爸也给骂了进去。 看看原身和三个哥哥姐姐的名字就知道了,他们是两个姓。 二十几年前,容水根一人流浪到这边,遇到好心人安排了一个落脚的地方,隔壁大杂院的吴家长辈见他聪明机灵还是个感恩的人,关照了几年便将人招到家当了上门女婿。 连着生了两儿一女,吴传芳怀着第四胎的时候就说了,无论男女都跟着容水根姓,这就生下了原身容晓晓。 这段时间,暗中观察的容晓晓也大概摸清了家里的一些情况和脾性。 二十几年前,容水根是一个可怜的流浪汉。 但因为有吴家的帮衬,他进了机械厂当工人,现在已经是六级锻工,每个月的工资就有六十五块。 在他们住的大杂院里,算得上工资最高的老爷们。 工资高又有一手好手艺。 在这个年代能养活一家老小,算是极有本事的了。 可有底气的容老爹依旧和以前一样,在外和和气气、在内大大小小的事全都由吴传芳来安排。 俗称耙耳朵。 不过,再和气的人听到自己儿子指桑骂槐那也有气,直接拎着棍子揍得吴平安哭爹喊娘。 那时,容晓晓蹲在墙角看了一出很热闹的好戏。 到了站台,三人下了车。 吴传芳和陈婶子说了几句便目送人离开。 一路上说了不少好话,陈婶子才开口允诺下回相看,不过她心里多少也是没底,知道就算有下回也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家。 心里叹气,却又无能为力。 “走吧,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做。”吴传芳没将心中的烦恼说出来,不管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拿主意,和自家男人商量的都少,更别说儿女了。 两母女走到某处大宅院,刚刚进去就有个婆子探头出来:“怎么样?相看的还顺利不?” 一个大杂院住着,谁家不知道谁家的事? 不单单他们家在操心儿女的事,其他家里何尝不是? 吴传芳摆了摆头,实在是不愿意多说。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不顺利不要紧,你家不还有一个工作名额吗?让晓晓顶了她爸爸的班,你家两个孩子都能留下,多好啊。” 刚跨进门的容晓晓听出这声音的人。 下意识就往旁边靠了靠。 果然,没两秒就听到吴传芳怒吼过去的声音,“我没你那么蠢,工作都给儿子们顶班,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从六十块变成二十五块,我看你们一家老小以后怎么生活,可别过不下去让我们来救济你。” “我呸,我哪里是蠢?我那是宠孩子!舍不得他们下乡。” “怎么就不见你宠闺女?怎么儿子是人、闺女就不是人了?拿闺女换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说宠孩子了?” 两人站在大门边吵来吵去。 容晓晓对这一幕早已经习惯。 两进的大杂院住了将近三十口人,每日都是吵吵闹闹,一开始还蛮不习惯,后来…… 容晓晓倚靠在墙边,看得还挺有趣。 正是因为大杂院里吵吵闹闹,她才能了解到更多的事。 不单单是家里的情况,还有这个时代。 原身家里本来是双职工。 因为下乡的缘故,吴传芳将自己的在纺机厂的工作给了大儿子顶班,顶班只能按临时工来算,工资从原先的三十多变成了十三块。 所以,像马婶子这种撺掇让她接替容水根工作的人,那绝对是不怀好意。 她要真顶了班,就得从临时工做起。 一个月拿着十三块钱,再加上大哥的工资,两个人干着临时工的活,拿着二十六块得养活家里几口人,那真是别想过日子了。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