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怎么说?”
夏油杰:“很好啊。”
然后,大概是觉得没必要继续回了,在对面问出“能否待他来一趟社区办公室”后,夏油杰突然丢出了一句。
“他已经死了,愚蠢的猴子。”
然后将电话挂断,刚刚那可谓是原形毕露的表情还没收干净,便转头笑眯眯地看向实花,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好意思,和猴子们说话我觉得浪费时间,没有妨碍到你的调查吧。”
疯了。实花咂了下嘴,没搭理他,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内,里里外外地再度搜了一遍。
夏油杰说得没错,别说孩子了,实花觉得,这一家人都凶多吉少。
那么是谁干的?
残秽来自一名不知名术师,但是这年头诅咒师生存不易,动手前,至少都会有个明确的目标。
杀掉藤井一家能让他获得什么呢?实花摸了摸下巴。
还有夏油杰。
他看来是打算把自己高专时间没发挥出的任性进行到底了,到这会了都没走。
她可没心情叙旧,那种事除了徒增伤感没有其他意义。
实花咬了咬后槽牙,她这个细微的变化被夏油杰察觉到了,一直以来都相当敏感的夏油杰打了个响指,一只两层楼高的咒灵破开平坦的地面,攻击目标不是实花,而是四周的居民房。
一柄太刀自后方贯穿了它的头部,实花仰头看着趁机召出飞行咒灵扬长而去的夏油杰,她深吸一口气,双手交握结一手印,分开后,掌心拉出一道极其压抑的黑光。
坐在咒灵脊背上的夏油杰冲她笑着摆了摆手,刚刚拿喷雾那一幕自实花脑海中瞬间闪过。
就像是离开时那句话,又在她心里响起。
将那颗漆黑的原子攥在手里,实花看着他,目眦欲裂……到底还是收了手,原子溃散,她垂下头,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九年回来,回来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油杰堕落,站在原地连对他出手都会因为一个细节而下意识手软。实花是个理性的人,她很清楚放走对方可能引起多大的灾祸。
……只是,所谓同类,即恨又爱,皆是煎熬。
将调查藤井一家的任务交给平岛后,实花独自一人前往各地清理完了目前压在肩上的所有任务。
用时四天,她效率高,五条悟的任务大部分又在东京校的负责范围内,来回路程没花太多时间,祓除咒灵更是只需要眨眨眼。
解决完最后一个任务后,伊地知被派来负责送她回高专——然后就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了好大一跳。
“月,月见里……”吓得敬称都说不出来了,伊地知意识到她可能这几天根本没有休息,有些手忙脚乱地升了车窗,将车内空调的温度调到了一个适合睡眠的范围。
可惜,实花睡不着。
或者说,她在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精神无法放松。
这是长时间处在高风险环境中的后遗症,伊地知连连看她好几眼,最后硬着头皮加速,在超速的边界来回试探了一圈后,终于将实花带回了高专。
正正好遇到了五条悟和一年级四人组,他们正在聊一些咒术方面的话题,因此格外认真,直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五条悟看了过来,吐槽道:“伊地知,你也会飙车了吗?”
“五条先生!”伊地知下了车,忙鞠躬,而与他这副模样形成对比,自后座上下来的实花,突出一个半死不活。
她像是一缕幽魂一样,飘了两步,猛然发现这里还有几个其他人,便又下意识地打起精神,和几个学生打了个招呼。
“我没事,”被问及脸色时,实花回答,“只是有点累。”
获得了一众学生们“快去休息”的关心和催促。
人在累到崩溃时,一句关心,一句问好,都会消耗仅存不多的能量,实花社交能量本就不多,这会儿完全见了底,根本没想着去和五条悟说句话。
她只知道,对方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就陷入了未知原因的沉默。
像他这种吵吵嚷嚷的人一旦不说话,就会显得有些吓人,实花一点都不想试试他现在什么心情,于是,她自五条悟身边走了过去,一句话没说,一个眼神都没给,冷漠得就像路人。
脑海里想着,他怎么了?已经是她能挤出的最多的关注了。
就连答案都是等到回到宿舍,脱了大半衣服准备去洗澡时,听到来自外头□□的声音后,才缓缓想明白的。
晚了。
实花默默捏着衣角,保持着脱衣服的姿势,视线落在站在门口的五条悟身上。
准确来说,是在看他缠在眼前的绷带。
他看不见。
确定了这点,实花将外衣脱下,丢到一边床铺上,她只穿了件挂脖的吊带,房间内温度很低,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心虚,她打了个哆嗦。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