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脚。
实花:“?”
她下意识想躲,脚却一软,整个人顺着五条悟的力度如同滚石般跌到另外一处土堆里。
茫然地抬了下手,实花想站起来——又摔了。
是身体到极限了。
她这挣扎的样子直接获得了五条悟的嘲笑,白发的少年单手捏着自己的墨镜,蹲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朗声道:“你好,这里是新干线事故现场吗?”
实花:“……”
山里的风嗖嗖自她身边刮过,一个念头自此时的实花心中浮起来。
这什么烂人啊?
她好气,五条悟从房梁上跳下来,揪着她的后领子将她拎起来,像公文包一样夹在身侧,没走多久,实花便望见道路另外一边正同夏油杰商量着什么的硝子,他们的背后是几个瑟瑟发抖的幸存者。
硝子见到她,立马跑了过来。
“硝子,”实花拽住了她的手,分外认真地问,“你没关系吧?”
这小孩浑身上下又是一片精彩的红与蓝,硝子的脸色一下子不太好:“你还是在意下你自己吧。”
“我自己?”实花顺着这话低头看了看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头发,身体,“我没事。”
她确实没事。但硝子的脸看起来都要绿了。
她的目光太直白,实花顺着她的视线揪过那片衣服一看——有个鞋印子。
什么样的咒灵会穿着鞋踹人呢?
硝子:“……呵呵”
夏油杰:“悟。”
五条悟“哈哈”了一声。
实花又问:“你们刚刚去哪里了?”
硝子沉默了,片刻她才解释,她被五条悟拉去了另外一个空间,原因是想看看她面对一级咒灵能做到什么程度。
“既然是咒术师,就不能给她留退路。”——这是五条悟原话,也是每个咒术师必须接受的残酷事实。
咒术师就是会死,要学会自己面对险境,面对死亡。
实花接受了这个解释,她被五条悟拎着,虽说姿势不对,但也浑身轻松,没过多久便觉困意袭来,一歪头就睡着了。
独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夏油杰淡淡道:“悟,你几岁了?”
五条悟:“16,怎么了?”
硝子递了个“你好意思问”的表情。
不过他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同期很快平复了心情。
“这小鬼叛逆是叛逆了点,还蛮好玩的。”然后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
硝子尬笑两声。
夏油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讲,伸手想把实花接过来。
谁知五条悟一个转身,把人拎走了。
“你别把她弄醒了。”走就算了,还要丢下这么一句。
夏油杰:“?”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惯了精神病发疯的夏油杰站在原地,被雷劈了似的茫然了一会儿后,终于放弃纠结,转头和硝子一起处理幸存者的问题去了。
五条悟拎着实花出了“帐”,在外头等着的平岛监督以为他带了具尸体出来,当场魂飞九天之外,记录的手都抖了下。
“你行不行?”五条悟嫌弃,“她没死。”
“哦,哦。”原来如此,平岛监督擦了把汗,把死亡改成了重伤。
结果就是回到高专时,几个人都挨了夜蛾一通骂,昏睡中的实花被带去检查,报告出来一看。
——除了消耗过大需要休息外,屁事没有。
夜蛾把报告拍在自己脸上,感觉自己头发又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