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怡亲王虽然之前坚持用人莫疑,疑人莫用,不同意派人去牵制年羹尧,以防他有不臣之心。
但是如今仗都打完了,年羹尧却还是这个德行,怡亲王也忍不了了。
他是一心为公,也就看不上年羹尧这样私心很重的人。
隆科多见怡亲王都这么说,也只能感叹:“年羹尧有大功于朝廷,皇上厚赏也是皇上惜才,只是臣也怕,皇上这一腔真诚,只怕是所托非人。”
怡亲王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如今皇帝已经上头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暗自叹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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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俘结束之后,皇帝终于又腾出手来收拾廉亲王了,他先是打击了廉亲王的朋党,将之前亲近廉亲王的亲信,削爵的削爵,痛斥的痛斥,就连廉亲王自己,也挨了一顿骂,弄得十分狼狈不堪。
之后又亲自写了所谓的《朋党论》,颁布群臣以做警示,当然了,这部朋党论针对的是谁也一目了然,毕竟先帝时期,朋党满朝野的,也就只有一个廉亲王了。
廉亲王自己被这一波又一波的整治弄得也是心力交瘁,自此深居简出,以避风口。
但是就算他深居简出,皇帝也有话骂他,说他奸诈,反正就是动辄得咎,你干啥皇帝都有话骂你。
在这其中,胤裪也被扫到了一点台风尾,胤裪这个人,做事很粗心,办差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勤勉,结果被宗人府弹劾,请求夺去胤裪的爵位。
不过对于这个丝毫没有掺和夺嫡的弟弟,皇帝还是很宽容的,只是降了爵位,郡王变成了固山贝子。
胤裪一时间欲哭无泪,但是这个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了,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在怡亲王清查国库亏空的时候,被怡亲王拉出来树立了典型,平时他提笼架鸟任事不管的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现在可是得罪了皇帝的心腹,宗人府那些人精们当然见势而动,给你好好喝上一壶。
这事儿过去之后,年羹尧上书要回京叙职。
这个皇帝当然答应了,而且还决定,要给年羹尧一个大大的脸面,因此直接命令礼部拟定年羹尧回京的仪注。
甚至一开始还因为礼部侍郎给年羹尧拟定的仪注太过简薄,有些不满意,把礼部侍郎三泰给降了一级。
皇帝这么心热,大臣们也都不敢再保守,最后定下了“进京陛见,沿途垫道叠桥,铺面俱令关闭”②,并且众位大臣跪迎的迎接仪式。
隆科多一开始知道这个,立刻上书驳斥,年羹尧不过是为人臣子的,怎么能让其他大臣跪迎,这不符合礼数。
但是皇帝这会儿是彻底上了头,根本不听别人说的,见到隆科多上书,还把隆科多叫到跟前,与他交心。
“年羹尧立下如此大功,朕这般行事,也是为了慰劳他为国效命的一片忠心,年羹尧并不是居功自傲之人,你放心便是。”
隆科多听着这话一时间无语,皇帝到底对年羹尧这个人有什么误解啊?
他要不是居功自傲之人,那这世上还有居功自傲之人吗?
为了不让皇帝自打嘴巴,隆科多还是苦口婆心劝道:“即便年大将军无有此心,但是他此时掌握大权,皇上又如此宠幸,也不免回生出骄横之意,人心易变,皇上还是要谨慎行事才行啊。”
但是这次雍正却没有再听隆科多的苦口良言了,直接定下了这样的仪式,并且再三给隆科多强调,年羹尧不是那样的人。
隆科多直接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