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有它辉煌灿烂十五年的道。” “我想看这个旧日国都重新绽放光彩,想扎根在商君放弃的土壤,推行自己天辟地的新政。” “因为我的新政与改革,是在商君变法基础上更加不破不立的存在。” 嬴政抬了抬眼,他垂眸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睛乌湛湛,脸上满是认真与诚恳,看着那双眼睛,恍惚间,他想起曾经的自己。 那一年的他,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不是最高的位置他不要,不是最硬的骨头他不啃,所有世人眼底不可逾越的高山,最后都会成为他的踏脚石,他踩着这些所谓的艰难险阻,一步步走在自己的帝王之路。 六合一统,废分封而改郡县,书文车轨,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一声令下,万里长城与灵渠在大秦版图缓缓铺。 这些要几帝王才能做到的事,他短短数年做到了,所以他为始皇帝,德兼皇,功过五帝,为天地人鬼神之共君。 而现在,他的儿走在他旧时之路。 嬴政缓缓伸出手,轻轻拢了拢鹤华的发,“既此,那做栎阳县令。” “朕的儿,必能让大秦旧都恢复旧日荣光。” · “陛下年龄不大,怎就始糊涂了?” “公上下嘴皮子一砰,能让栎阳变与咸阳一样繁盛?” “绝无可能。” “信公能让栎阳蓬勃发展,不信我是东皇。” “赠我月秩奉,我打个响指,让栎阳取咸阳成为大秦国都。” 栎阳的一处酒楼,宗室之后肆无忌惮在雅间里肆无忌惮说着话,鹤华轻嗤一笑,竖起手指轻轻一勾。 狼似虎的亲卫抬脚踹房门。 呼啦一声,房门砸在雅间,宗室子吓了一跳,回神之后破口大骂,“大胆!” “你知道我是谁吗?连我的房间都敢闯?!” “你是不是活不耐烦了?!” 宗室子骂骂咧咧,“你——” 声音戛而止。 身着劲装武服的男人踩着一地狼藉到房间。 男人眉眼似剑,气质刀,让人不寒而栗,宗室子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栎阳什么时候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他怎么不知道? 男人抬手,手中令牌出现在众人视线,令牌是錾金质地,祥云与海浪相配,上面以大篆写着令牌人的名字——公鹤华。 宗室子被人扼住脖颈,瞬间失去所有声音。 亲卫搬小秤一张,另一个亲卫奉上茶水半盏。 鹤华施施坐在小秤上,轻啜一口亲卫捧的茶,目光荡悠悠落在宗室子身上。 “你方才说了什么?” 鹤华以手撑脸,笑眯眯问众人,“我听清,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