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拳打脚踢。
李秀秀有些看不过去,她上前扯开了三贵娘,“婶子,有些事情的真相不是靠你猜测得来的,你为什么不相信事实呢?你也不仔细想想,究竟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非得要人命不成?”
“你是谁?我们山岗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三贵娘说着就要去推搡李秀秀,被何顺年及时拦了下来。
“婶子,她是秀秀,不是别人,她是来帮我们的。”
三贵娘被何顺年拦着,一个劲地朝着李秀秀哭喊着,“李秀秀?当年你跟个男人走了,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我们山岗村容不下你个大佛,你回就回来了,不好好在家待着,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的事情?三贵啊,我可怜的三贵啊.......”
三贵娘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颈,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李秀秀面无表情地看着三贵娘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上小推车,然后推着往村医处走去,接着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她不知道魏清这些年究竟混了个什么臭名声,导致带着她在山岗村的名声也这么坏。
何顺年抖了抖汗衫领子,折回到李秀秀的身边,“怎么样?刚刚没事吧?”
李秀秀低头看了看儿子,笑着说:“好着呢,顺年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你问呗,这么客气干什么?”何顺年说,“到屋里喝点水吧,这个天也太热了。”
李秀秀看着何顺年进屋,然后遮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不觉得这天热在哪里,反正她穿着棉袄刚刚好。
“秀秀,你想问什么?”
李秀秀抿了抿嘴唇,“感觉村子里的人都不太看得上魏清。”
何顺年端着搪瓷缸子的手一顿,随即笑着说:“怎么?心疼起你男人来了?”
李秀秀沉下了脸,“已经是前夫了。”
何顺年敷衍了几句,随后才说:“其实你俩能结婚,我一点都不意外,从小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是一类人。魏清就算过继给了魏二叔夫妇,但是毕竟是外来户子,村子里其实挺排斥外来户子的,而且魏清刚来的时候又轴,非说自己不叫魏清,叫什么赵什么的,从小挨了不少打,村里同龄的小孩也不愿意跟他玩,等他适应过来时,也想融入我们时,已经融不进来了,你也知道再怎么轴的小孩也爱玩,也想有个玩伴,然后他就一直独来独往一个人,倒是也争气。”
李秀秀随着何顺年的讲解,慢慢地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何顺年指了指李秀秀,“你小时候也是,不爱说话,独来独往一个人,我和我娘都以为你是个哑巴。所以啊,你俩当初能走到一起,我意外也不意外。”
李秀秀勉强地笑了笑,“这样啊。”
或许,李秀秀觉得李二响说的并没有错,她当时确实在魏清十八岁高烧过后去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