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宁都风家别院。风铃躺在院中的秋千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倾衣笑吟吟的走来说:“小姐,玉京那边来新消息了。因为缙国太子追查的太紧,绛纱不得已带着二皇子住进了清风苑。她说毕竟还是小姐的地盘住着安全舒服。”风铃嘴角轻勾:“这丫头啊,罢了。一座宅子而已,本公主要多少有多少。我们的使臣估摸着到玉京了吧。”倾衣柔声道:“因路上经历了马车抛锚、使臣水土不服、走错路等多种情况,使臣们距离玉京还有两日的车程。”
风铃温言细语:“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唉,这样也好。我们最后一个到,才能吸引全玉京的目光。是时候让他们所有人知道,我金珀国来了。对了,上次他说的青乐的事查到了吗?”倾衣回她:“查到了,青乐曾传信给一人,之后缙国太子的暗桩就被拔了。那人正是乐阳长公主的夫婿——谢临州。”风铃轻声道:“谢驸马?他为何这样做?这背后还有事,继续查。将这件事告知贺远亭,他可以去见见这幕后之人了。”
与此同时,玉京城大理寺中,阿瓦自顾自的大声说:“人生短短几十年,多活一年是一年,啊啊啊。”两位狱卒不堪其扰,狱卒甲小声吐槽道:“自从裴大人一走,这位是天天干嚎啊。其余的犯人都整崩溃了,宁肯六个人挤一间牢房,也要搬得远远的。”这时,阿瓦正打算接着嚎,被狱卒乙无情打断:”别叫了,一会儿你们金珀二皇子就来了,安分一点。”
早已知晓贺远亭在玉京的阿瓦,还是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立马激动的站起来,演道:“什么?二皇子要来了。那我阿瓦今日就要为国捐躯。”狱卒甲无奈地说:“幸亏裴大人走了之后有交待。”
阿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我与二皇子情深义重,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危险,来到这危机四伏人人奸诈的缙国,一定是为了救我。二皇子,你真的是位为国为民的好皇子啊。若稍有不慎,我阿瓦就会成为别人的把柄。我阿瓦,怎么会让二皇子进入进退两难的选择呢。人生短短几十年,多活一年是一年。”
两位狱卒实在忍不住了,狱卒甲朝阿瓦扔了条白绫:“够了,我受够了,想死就去死吧。别撞墙,到时候撞了一坨脑浆子,我们更难收拾,这里有白绫,你拿去自缢吧。狱卒乙立马反对道:“自缢不好,剪子照胸口捅,菜刀抹脖子。阿瓦将军,你武功高强,肯定能一击毙命吧。我告诉你,上次我媳妇让我杀鸡,一刀没割死。那只鸡满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喷着血。阿瓦将军,你一定手起刀落,给自己个痛快啊,我相信你。”二人说完便离开了。
阿瓦起先确实是在演,但被他俩后来的话和东西给吓着了。转念一想,眼下缙国不敢杀他,决定演戏演全套,接着哭号道:“快来救我二皇子,阿瓦真的不想死。”
两日后,玉京城门口。一男一女均身着红色官服似乎是在这里准备迎接谁。这二人分别是缙国太子姬元溯和刚晋封为郡主的花琉璃。缙国与金珀不同,这里的女子可以与男子同朝为官,在朝堂上自由的发表自己的政见,也可以在沙场浴血奋战。花琉璃作为鸿胪寺卿全权负责这次万国朝会以及与金珀国的谈判,所以她在门口等着。但姬元溯为何在这里呢?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花琉璃也。这二人已互通心意,但是花琉璃的父母并不是很同意她二人在一起。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缓缓驶来。只见前面的那辆车中,缓缓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了帘子,显露了一张眉清目秀棱角分明的脸,来人慢慢的走下马车,来到他们二人面前。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缙国太子殿下,花郡主,没想到今日是二位迎接我,在下是受宠若惊啊。”姬元溯调侃道:“这不是担心二皇子殿下,怕您找不到我们玉京城的城门在哪儿吗?”花琉璃蓦然感慨:“这金珀国,真是有大国风范啊,居然最后一个才到啊。”
贺远亭轻声道:“这最后一个到,方能显出我金珀的诚意,不知可否面见缙国陛下,将我金珀的大礼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