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小桐去了!跟小桐借……也是一样的。” 是的!花花是事到跟前了,犹豫了!干不出这样没有廉耻的事来。她追着小桐就跑,不管身后王树生怎么看。 前面是一片子两村交界的荒地,荒地的中间有一条废弃的排碱渠。渠岸上两排,都是盛开的野菊。这玩意野的很,从不稀罕。她就看见小桐拎着篮子,用剪刀在剪那黄灿灿的菊花。 这些年两人都不熟悉,当年的事确实是没法再说,她见了人家也不好意思。 这会子鼓起勇气往前凑,还没到跟前呢,小桐转过身来,而后惊讶了一瞬,就笑了起来,“是要去县城吗?” 花花犹豫了一下就点头,才要说话,就见小桐放下篮子,从兜里掏了什么出来然后塞过来,“这是一千块钱,才听说掉水里了,本来四海说去县里办事的时候绕过去看望一下。碰见你了,我和孩子就不去了。我是家里有孩子走不开,四海最近忙的很……” 花花看着被塞到烧饼袋子里的钱,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这钱只说是看望病人给的,不提‘借’字。感谢的话说不出口,她只得道:“小桐,你小心王树生算计你跟老四!王树生……不是个好东西!不是我向着我男人说话,实在是……根生混,但是没那么多坏主意!王树生不一样,那是个骨子里坏透了的。”说完,转身就走,走出好长一段路,才喊了一句,“钱我收了,暂时肯定还不了。等有了,我给你还。” 不等林雨桐说话,花花撒丫子就跑! 一从渠上下去,就见王树生蹲在路边的树下,花花一口唾在王树生脸上,“要卖叫你媳妇卖去!什么东西!” 王树生愣住了,大路上还不敢把人家怎么着。他闹了一个大红脸,还怕花花把这事说给根生知道,只得说,“我昨晚喝多了,说的醉话!我还怕你今儿真去,才撵过来的。” 李花花没理他,去了马路对面等车,然后上了车走她的。 王树生看着车走了,结果一回头看见老四家媳妇站在后面。 昨儿在土场,尘土飞扬的,隔得远也没看的很清,自己也是知道老四家的媳妇长得也是很好的!不过嘛,一道菜吃腻了,换个口味才是男人的心态。不一定外面的比家里的好,只是外面的新鲜而已。 他之前就是这么想的。可而今近距离一看,娘的,香的臭的,这还用分吗?这女人白的发亮,不光脸白,脖子白,就是提着篮子的手都白的发亮。这他娘的是真好看! 好看也不能看了,这女人他爸那官太大,招惹不起。 他只能笑着打招呼,“小桐呀……摘菊花呢!忙吧,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就走,跟身后有狼撵一样。 林雨桐看看王树生,再想想之前李花花的样子。农村的媳妇子,除了出门办事的时候收拾收拾,其他时候忙的呀,多是邋遢的。李花花要出门,收拾利索不奇怪。奇怪的是正是用钱的时候,愁都愁死人了,早起怕是还给留在家里的孩子做好一天吃的饭,这才能出门。若是如此,她该是穿的很利索,但应该是一身油烟味儿,而不是一股子香皂的味道和一种劣质的洗发水的味道。 晚上洗澡的多,若是早上洗澡,头发的状态就不对。 再想想李花花说的话,李花花唾王树生那一口,桐桐没猜到十分,也猜到八|九分了。这次是王树生没算计成,李花花动心了,临时却改了主意了。有时候心里能想,但大多数人是做不出来了。于是,李花花悬崖勒马了。但换个人呢?换谁四爷都会防备的,这点伎俩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但是,动了这个心思不算,还企图拉人下水,这事就很恶了。 她拎着一篮子菊花慢慢往回走,这玩意得冲洗得浸泡,回头要酿菊花酒的。 晌午把柿子树上的软柿子挑了几个摘下来了,家里做了不少的柿子饼。桐桐挨家挨户的给送几个,都叫尝尝。这玩意挺费油费糖的,舍得做的人家不多。等送到苏环婶子家,家里也正在吃饭。 苏环接过去,给桐桐盛了一碗酱豆,“才晒好的,你尝尝。” 林雨桐笑着接了,“我奶奶爱吃酱豆,往年都是我大姐在家晒,如今我大姐夫要调动工作,她估计也没顾上。刚好,回头给把这给我奶奶捎去。” 然后当天晚上,白彩儿就那么得有五六斤干酱豆给送过来了,“一碗够干啥的,今年晒的多,把这都带上。” 林雨桐就笑着接了,拿了两身女孩子穿的衣裳,都是新的,育莲和育蓉给金明明买的,可他们总是估算错金明明的成长速度,买回来就小了,她干脆给白彩儿,“秀秀和云云能穿,金明明窜的太快了,这衣服回来一试,着不住肚脐眼。” 白彩儿就顺势拿了,两人顺便说了几句闲话,桐桐就问说,“几家跟我打听谁家新买的院子交了定钱不想要了,他们想买!你听说过谁家不打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