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孟渝便让他退下。
园中就剩下姐弟二人。
枯枝木兰下,孟湘湘移开眼前的枝子,道:“近日我查账目流水,你房中支出大笔黄金是为何?”
“大笔黄金,怎么会?账目最后都给母亲过目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孟湘湘并未查账目,只是诈他。
“阿渝,你是不是有心悦的姑娘?”
孟渝脸上挂起一抹红,“长姐……又说胡话,我哪有姑娘。”
“你花那么一大笔金子,就为了求一根簪子,不是送姑娘,难不成是送母亲?”
孟渝有些气恼,几步远离孟湘湘,说道:“长姐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跟我去账房一笔笔核对。孟渝自问这几年,说不上功绩过人,却也是日夜勤勉,孝敬母亲,尊敬长姐,长姐为什么不信我说的?”
孟渝平日说不上脾气好,但也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现在暴怒,孟湘湘才觉得他真的没有隐瞒。他少年人的身形十分单薄,肩膀也小,被延成侯厚重的冠袍压得沉重,还维持自身孤傲,硬挺着脊梁。
“你真的没买簪子?”
“没有,从未。”
孟湘湘讨好性地拉过他的手,“是我多心,你不要生气。”
孟渝却一把甩开,转头的时候,孟湘湘才发现他眼角都挂了红。
孟渝嘶哑着嗓子道:“长姐,我知道你这些年为府上付出许多,我虽年幼,不懂道理,但我明白知恩图报。我不求长姐对我事事放心,求一个你信我,还不行吗?”
“好好好,我信你,你别难过。”
“那长姐能不能告诉我,为何怀疑到我身上去。”
孟湘湘这才体会到,当年穆王与孟宏汝为何死活不将火器之事透露给小辈。许多时候不知道是一种无形的保护,穆王对郑子潇是如此,她如今对孟渝也是如此。
孟渝不知卷轴之事,对他才是最安全的。
孟湘湘愧疚道:“阿渝,是我献舞后失了面子,对谁都疑心,你别往心里去。”
“长姐还是不愿告诉我吗?”
“别掉金豆子啊。”
孟湘湘忙伸手给他抹眼泪。
孟渝推开她的手,赌气甩袖子离去。临走的时候袖子划过木兰枝子,把他衣袖扯了个大口子。
阿沉见状跟上来道:“小姐何苦与小侯爷争吵呢?”
“无妨,他袖子破了,等他把衣衫换下来后,你领到我这里缝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