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来了。” 得,说话声音就像她庄子里的大鸭子似的,前大哥声音可好听了。 燕明荞往前走了两步:“我来看看兄长,后把东西送过来。” 燕明荞觉得不够近,就坐到床边,把带来的小匣子给燕明轩看,“兄长看,这些是玉芳斋和春饼铺子的成。” 上个月春饼铺子的一成利润也有一百多两,加在一块是九百六十两。 近一千两银子,能买很多,很多点心。 燕明荞冲兄长笑了笑,“二哥哥也有的。” 燕明轩的月银和燕明荞如今一样,一月十两,明面上是这么多,不过暗里花销多些。 像燕明轩他,没银子去公中拿,买买笔墨之类的,还有沈氏燕国公贴补。 这些钱,燕明轩来说也很多,他不管家理账,但道母亲管理国公府,经营赚钱不易。 燕明轩笑了笑,真心妹妹高兴,“五妹妹和二妹妹,可真厉害。” 燕明荞抿了下唇,“兄长还是别说话了,废嗓子。这些钱是成,主要是母亲管得多,我和二姐姐不好独占。母亲说了,兄长先养好子,等好了,先不去院了,去四处游学,可明年开春了再回来,到时再去院。” 燕明荞挠了挠脑袋,“缺银子了就信回来,和家里说,也别光想着看看,你这后就光道看了。” 最后,燕明荞又干巴巴说了句,“考上的考不上的,都有很多人呢,兄长一直都是我的兄长。” 但考不上的就不是好儿子,父亲是这样想的。 燕明轩脸色苍白,还带着病气,原来母亲妹妹,么都道。 他也想考中,就是自己不行,母亲没有责怪他,也让他不必自责,先游学,后再说。 燕明轩眼眶有些红,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燕明荞立刻道:“兄长,你若现在不想见人,我可代传话,么话都给传,不过要一点点跑腿钱。” 燕明轩抬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嗯。” 他的确不太想回院,想四处走走看看。 病去如抽丝,燕明轩第二天嗓子开始疼,开始干咳,一碗一碗黑药汤灌进去,也不见好转。 但第四第五日,精头就好了。 他开始准备游学的东西,几本常看的,银子没带很多,妹妹辛苦赚的钱,他做不到毫无负担地花,既是游学,就别还当自己是个富家公子。 沈氏支持燕明轩游学,但燕国公觉得不妥,“这刚考完就出去玩乐,不道的还他考上了。” 沈氏道:“这是傅先生的意思,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明轩上进,非去游玩的,多见人,疾苦,也不必抱着死读。” 燕国公道:“他病了就好好养病,不许出门。” 沈氏道:“明轩病好了就出门,我看谁敢拦。” 燕国公怒道:“无妇人,再这样我连你的足也禁。” 屋里的丫鬟和屋外的丫鬟低着头,脚步都没动。 沈氏没有让步的意思,这种时候她咬死不松口,寸步不让,显得格外强势,燕国公心里有种挫败感,他拿这样的沈氏全无办法。 家里他向来不管,只去个拿钱的,府上下人全听沈氏的,他的话一点用都不管。 而且,沈氏还拿傅先生压人。 傅仲宴当初元及第,新科状元,后来官职二品,是当代大儒,又是老国公的朋友,他说的话,自比别人说的管用。 燕国公无法反驳,如今沈氏不听他的话,也就孟小娘等人他恭敬顺从。 燕国公怒道:“你就等着他玩野了,么都考不上!我看他还不如明泽他!” 沈氏深吸一口,道:“此事我也信禀告父亲母亲,公爷不必拿孩子做比较,明泽有他的好,明轩长子长兄,也算无可挑剔。妾子不适,公爷请回吧。” 早就道燕国公如此,她是不在意,但这话若是让燕明轩听到,恐怕要更伤心难过了。这就是当父亲的,这种时候一点安慰都做不到,只会出言责怪。 当真是…… 燕国公正在气头上,“明烨已经你惯坏了,明轩亦是!” 他转头去了锦华苑,孟小娘的确不盼着正房好,可是她不傻啊,她都希望燕明轩能考上,这回燕国公怒气冲冲过来,这种时候留燕国公留宿不是明晃晃和沈氏着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