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发育期,胸口偶尔闷痛经不起任何碰撞,而徐郎星睡觉颇为闹腾。
徐郎星见徐沧沧难得让他在床上挨近,直接抱住她的手臂,犹如含着满嘴的糖,语气甜腻黏糊得要命,“姐姐——”
“星星——”徐沧沧学着他拉长尾音。
徐郎星哈哈大笑,“晚安,姐姐——”
“晚安,星星——”
——
次日清晨,徐家四人享用完早饭,便出发到学校。
徐爸爸徐妈妈算是来得比较早的家长。
因为徐沧沧作为班长,需要协助老师登记家长信息等事宜。
于是,徐郎星便亲眼见证了徐沧沧游刃有余地调解与隔壁班走廊占地的矛盾,帮老师解决投影仪屏幕故障问题以及开解状态低迷的同学等焕发英姿。
他与有荣焉,腰板挺直。
徐沧沧被徐郎星如雷达般的目光紧紧锁定,不住频频回首,每次都得到他发自内心的极致纯净笑容。
知悉徐郎星简单的心思活动,徐沧沧好笑又感动。
只是很快,一阵忧愁掠过徐沧沧心头:他这全程不是好奇探索方寸座位就是盯着她的过度单纯懵懂模样,很让人侧目吧?
徐沧沧不动声色环顾四周,发现班上一些同学包括关山在内,确实对徐郎星其施以注目礼。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他眉清目秀,又或者,他露出了“破绽”。
徐沧沧嘴角像被什么东西碾平了。
稍微得空,徐沧沧回到徐郎星身边,低声问道:“无不无聊?”
家长们多数会提前找班主任或者任课老师具体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徐爸爸徐妈妈也不例外,这会正在走廊与英语老师谈话。被落下的徐郎星就乖乖坐在徐沧沧的座位上。
徐郎星摇头,“不无聊。”
“姐姐,佳奈姐姐刚刚给了我两个棒棒糖,姐姐要哪个口味的?”徐郎星从桌肚里掏出棒棒糖让徐沧沧先选。
徐郎星重诺,也只和于佳奈她们说了几句话,她们的成绩都不大理想,兴致不高,没注意徐郎星比生日派对上少言。
大概是从前没怎么吃零食,徐沧沧总是嘴馋,纵然她有所克制,徐郎星总能察觉到她的真实想法,不由分说地给她塞各种各样的食物,久而久之,徐沧沧就没再假意拒绝了。
她并不贪心,现在亦然,主动选择了并不如何喜欢的苹果味棒棒糖。
徐郎星却缩手,再摊开掌心,里面只有一根荔枝味棒棒糖了。
徐沧沧心一动,“谢谢星星。”
“不客气。”
徐沧沧翻找出上周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本地理课外书,书上附有许多景色瑰丽神奇的高山峡谷图片,“星星看这个解解闷吧。”
“好。”徐郎星专心致志看书。
大致十来分钟,家长齐齐到位。
学生座位不大,仅容得下一个家长。
徐沧沧的座位上是徐妈妈,徐爸爸与徐郎星则站在徐妈妈身后——徐沧沧的座位在最后排,父子俩站着不会遮挡到任何人视线。
被“清场”了的徐沧沧与一众同学在教室外,旁观家长会。
家长会的内容大同小异,但徐爸爸徐妈妈从未作为家长参与,如今首次体验,严阵以待。
班主任简述完上半学期总体学习情况,便打开下张PPT,详细点评各位同学的各科成绩。当然,大多挑积极一面点评,尽量避免学生回家吃竹笋炒肉丝。
徐沧沧各科成绩名列前茅,时常被班主任挑出来举例,还被安排上讲台分享学习习惯与规划。
她准备妥当,脱稿演讲,刚发言完毕,徐郎星就在台下疯狂鼓掌,手心通红,就差摇旗呐喊“姐姐最棒”了。
关山记仇,又在徐郎星面前栽了个大跟头,这会见徐郎星激动得脸微红,他不由嗤笑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声音不大,却在如雷掌声中被徐郎星精确接收。
徐郎星转头看向关山,罕见地露出嫌弃的表情,像是在说,你年级倒数前十还好意思说话。
关山气恼,正要骂徐郎星傻子。
可余光瞥见徐爸爸徐妈妈和徐沧沧,不得不忍住。
转眼看到叶倾城书桌上与徐沧沧的画风如出一辙的油画薄书桌垫时,他暗暗计划,一定要找机会把垫子都割烂了。
油画指定是徐郎星画的。
至于为什么割叶倾城而不是徐沧沧的,问就是他不敢。
家长会结束,留下来的同学寥寥无几,于佳奈她们也回家了,徐沧沧和几个班干部搬动桌椅回原位并收拾教室内的垃圾,徐爸爸与徐妈妈要与一位相识的学校领导寒叙,便将徐郎星留在教室。
徐郎星本想帮忙,但徐沧沧拦了下来。平时在家里都不曾让他搭手做过脏活,没道理到外面受累。
徐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