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开出一个大洞,我的头发和裙摆被灌入的强风吹得向后飞扬,猎猎作响。 刺眼的咒力毁灭性地融化了阻挡在我面前的所有东西,厚实的铁门瞬间湮灭,墙上被打了一个形状完美的洞。 收敛力量,把那些无穷无尽的东西压回身体最深处。头一次定点爆破的我非常生疏,掌心滚烫,凭感觉输出的咒力量拿捏凑巧,没出什么乱子。 心跳不由得加速,我捏住它,把不安和退缩都揉碎掉。冲天的烟尘暂时覆盖了视线,那一刹从内心滋生出半丝慌乱。 “咳咳……” 再怎么督促自己,我也是踏入咒术界没满一年的新人,年纪太小。 我想不恐惧,但突发的绑架让我们落单,完全处于被他人掌控的被动状态。具体情况一概不知,队友如何也无法确认。我有能力,要保护好黑井,大脑要一刻不停地思考,怎么能把下一步做到最佳。于是在面前的大门将破未破的刹那,恐惧和忧虑席卷心头。 “……” 必须绝处求生的紧迫和肩负的职责让发抖的手腕生生稳了下来,有那么一秒钟开始走神的大脑被我强行扯回。 烟尘四起,我立刻凝出泪针,带着身后的黑井立刻奔出! 腿还有点软,感知到自己的身体状态,我清楚这昏迷时间绝对不算短,封闭的小屋很可能被定时补充麻醉烟。而我是在药效结束还没有再次投放的时刻醒来,时间非常宝贵。 “啊!!” 稍微有些意外,守在门口的竟然只是非术师,在目睹了我直接把墙给轰出个洞跑越狱的科幻片场景之后,立马调头就跑。正不熟悉建筑内地形的我紧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东拐西奔,顺着楼梯下到一层冲出建筑大门时,我基本确定这是个荒郊野岭的废弃工厂,方圆几里都是树林。 现在是白天,因为天气晴朗可以直接看太阳辨别时间。我迅速扫过周围,此刻正是晌午,大概刚到饭点,追逐中没有见到除了那四五个非术师绑匪之外的其他人。 这群绑匪们都身强力壮,都是比我高大的成年男人,穿着打扮看着像□□分子。他们面对我的泪针没有一个硬上的,所有人都铆足了劲逃命。 外面空地停着一辆面包车,我织起泪网,一招就把直奔交通工具的绑匪们一网打尽全部制伏。 没人带枪?武器刀具是没来得及拿出手吗……这是什么情况?有实施绑架的能力,没钱请诅咒师看守人质吗? “……”我觉得自己再皱眉,额下要多出条川字来。 清点人数,把所有敌人都抓满,我发挥术师对抗普通人的绝对优势不讲理地只身一人把这些凶悍的绑匪都俘下。这些家伙专业素养高得离谱,虽然确实被我的“妖术”吓得够呛,但还是颇有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肯定在胸。 摸定情况我就打定主意不白费力气,简单问话几句得知自己装备的下落,让黑井持刀守住被捕的绑匪,我不敢耽搁,奔跑着又返到工厂里取回了泪壶和腰带。 而就在我后脚刚迈出大门的同时,抬头便见从树梢间“呼啦”飞出一个人影。 翠叶摇晃,警惕中我的眼神尖锐,直撞对方,我们两人便正好视线相对。 黑色的高□□服,深蓝的长发束着马尾,金瞳如日光一般温暖。 然而那不是爱理,是把战斗交给系统托管的爱理。 它动作干净利落地从杖子上翻身跳下,手掌翻动,一把将白漆魔杖凭空收进了背包。 ? 打着打着小副本突然被界外高维Boss骑脸是什么体验? 我都来不及惊讶和疑惑,已经转出火星子的大脑又开始倍速工作了。脚下快走几步迎了上去,我挡在黑井之前,不自觉紧绷的身体呈现出保护者的意味。 “她不在线,或许一会儿就回来。”少女甜蜜的嗓音冷不丁响起。 系统相比我们初次见面简直天差地别。也许是那次闹得很是不愉快,这一次它上来就好好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人与人之间的是气氛可以嗅出来的,我便天生就有只灵敏的鼻子。它以那种眼神扫过我,仿佛我是它最了解的角色,胜券在握又隐隐激动。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种跟不上版本更新进度的迷茫感。 按身体的亏空程度来看,我们大概没有被绑走太久,现在应该是第二天的中午。我开始向四肢注入咒力,虚脱的身体状态很差,刚才突破时紧绷的神经让钝痛的脑袋压力颇大,必须靠意志力继续保持最佳状态。 “爱理是来救我们的吧?”我的嗓音不怎么自然,听得出紧张和敌意,这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