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百年不会跳动一次的潜台词以及阅读空气分析器在脑海里疯狂工作九千转,输出十万条对于现状分析的报告文字,猛地在眼前刷屏。
于是化作我震感的表情和立刻闪避的上半身。
“啊!?啊!?”下一秒,五条悟的惊恐喊叫穿透我的耳朵,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扑上榻榻米抓住了我的肩膀,胳膊一兜把我抄起来就要跑。
“啊?啊?”下一秒,我看到骤然回神的夏油杰似乎也一脸恍然惊愕,嘴里只能呆呆地重复着我们俩的语气词。
我察觉到双腿刚好恢复的大好时机,立刻一个弹射把自己扔到了三步开外。这屋里的空气转眼间就到了能毒死人的地步,再呆一秒钟我就要因为呼吸而中毒身亡。
双手扒住推拉门,我依旧久久不能平静,瞳孔地震望向屋内两人。
怎么杰这么温柔善良的好同期也叛变了?
五条悟震惊的声音传来:“你!?”
被按在榻榻米上的夏油杰整个人还是飘飘忽忽的状态,语气疑惑:“我?”
我突然意识到这或许要起争执,立刻放弃了二度逃跑的想法,以消防员救火的速度又冲上去。
手臂发力气沉丹田,我揽住五条悟的腰肩,以实战的认真态度让咒力迅速涌入双臂,强行把这身板修竹一般的少年公主抱了起来。
一米六抱一米九,他的墨镜被撞歪了,神态慌乱呆滞既像我刚劫持的人质,又像被采花贼盯上的柔弱女子。而我在用生命诠释自己的气势够的上双开门冰箱。
“虽然但是!”我对着这个动作下完全不小鸟依人的五条悟一脸复杂道。
而后在他忙着揽住我的后背稳住即将摔落的身体时,我八级地震的瞳孔对上不知所措的夏油杰:“虽然但是?”
夏油杰把手掌按在自己额头,似乎怀疑自己发烧了:“虽然但是。”
我抱着五条悟落荒而逃,出门时因为他的身量太长,双脚撞到了门框,发出一声听起来就很痛的巨响。
也许他这辈子都想不到,逃跑这种必杀技还能强行载人使用的。字典里就没有“逃跑”的六眼神子,破天荒在那顶着天花板往前走的人生长涯里,因为这种事逃跑。
狂奔两段走廊,我立刻把怀里的人扔了出去。烫手山芋应该摔得四仰八叉,可他是五条悟,至少绝对不可能狼狈地摔到趴在地上,无下限也不会让他受伤。
那我也没敢看,我只惊恐再晚一秒该甩也甩不掉——只要我丢的快,就没有东西能赶得上我拔刀的速度。
尽管也惦记另一位挚友,但我也没有胆子现在回到房间去。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像卡在喉咙里的小鱼刺,似乎无视掉也好;可一旦又吃什么东西,食物流过喉管,问题暴露无遗。
人生在世,就是勇敢地逃再勇敢地逃回来。有青春有疼痛——比如腿——但是并不文学。我永远在打趣自己,愿意为正义献出生命,但也不用非要今天;不过总归可能是明天。
我转身,三度逃亡。开个玩笑,这个家,以后不回也罢!
还是赶回去捡巧克力吧,这才更像跑龙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