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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1(1 / 2)

君染赶到鹿城的时候,发现县官皆守在客栈门外,眉头微皱。

“公子,您且进去看看吧。”

君染进了屋,慕容宣还在沉睡。君染坐在床边,床上的慕容宣睡得极不安稳,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似是被梦魇住了,口中一直在呢喃着什么。君染俯下身,依稀听到‘幽娘’‘妻主’之类的字眼。

君染取了帕子为慕容宣拭汗,复又探了探慕容宣额角,微微有些烫。

“来人——”

慕容宣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君染微微掀开被角,为慕容宣散散热,这才注意到慕容宣身上的不妥之处。脖颈一圈遍布咬痕红痕,手腕上还有被绳索束缚的痕迹。君染庆幸,鹿城县官还算是会做人情,没有让人兀自闯入客栈叫人勘破端倪。

这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欺辱慕容宣!只是,慕容宣又怎么只身出现在鹿城客栈?这倒是叫人不解了,不过慕容宣性命无虞,能够平安归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公子?”云初立在门外,听到传唤,立刻推门进来。

“去请郎中来。”

“是。”

云雨奉了水,君染浸湿了帕子为慕容宣擦身。古代极看中男女大防,若是慕容宣醒来记起,恐难以接受事实,若是想不开寻了短见,可如何是好?

郎中诊完脉后,只说是忧思过度,心脉郁结,又染了晨露,沾了风寒,其他只字未提,开下三帖药后便离开了。

君染亲自侍奉在左右,寸步不离,莫约过了两天,慕容宣才悠悠转醒。

“爹?”君染试探地唤了一声,他现在丝毫不敢提起旧事,生怕他想起些什么不好的回忆。

“染儿,你怎么在这儿?”慕容宣睡了多日,周身困乏,见到君染还有些许诧异。

“爹,儿听说您在客栈修养,特意接您回家。”

慕容宣一手扶额,听了君染的话未作他想。忽然间想到君幽,又忍不住头疼起来,她突然不告而别又是个什么意思?既然不肯和他相认,又为何那般对他?

“爹?您还好吧?”君染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宣痛苦懊恼的样子,君染怕他想不开。

“我没事。”慕容宣摇摇头。他依稀记得那日在鹿城官道上,有一人称她为‘容大人’,又说让她‘去京都’,莫非这些年君幽一直就呆在京城?!

“染儿,殿下可说我们何时启程回京?”

“这……”先前他也问过乌棠,乌棠也没说个明确的时间,“待爹爹养好身体,儿子便随您一同回京。”

慕容宣点点头,没再吭声。

君染吩咐云初准备了鸡汤药膳和些清粥小菜,慕容宣大病初愈,饮食不可过于荤腥。

说到回京,乌棠一时半会儿恐怕还没法正大光明地回京都。她现在是失踪了一年之久的罪犯,因着她擅调驻兵一事,皇帝还没发落,她现在仍是戴罪之身。若是此时冠冕堂皇地出现在京畿,估计又是给皇帝重重发落她作借口了。

九月中旬,君染带着慕容宣启程回京。乌棠从云中赶来鹿城相送。

“乌棠,你记得要想我。”君染知道乌棠特别忙,今日能抽时间来鹿城送他,他已经很开心了,就是不知道这一别,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他不喜欢异地恋,他想天天都能见到乌棠。

乌棠莞尔,拉起君染的左手,给他套了一只羊脂玉的镯子。君染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一个大男人,戴什么玉镯嘛。这玉圈子圈口倒是做的挺大,薄厚适中,显得他手腕都纤细了不少。

君染扭扭捏捏,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奶白色的玉镯。乌棠看出了君染的不情愿,“怎么,不喜欢?”

君染嘟着嘴:“没有~”他只是觉得有点难为情。不过这是乌棠送他的第二件礼物,他也还是很喜欢的。

“乌棠,我等你来娶我。”君染专注地看着乌棠,他这可算是求婚了哦。

“阿染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乌棠捉住君染的手,轻轻捏了捏,“不过我喜欢。”

君染轻哼了一声,偷偷在乌棠额头上轻啄了一下,“记得给我写信。”

“好。”乌棠拉着君染的手,在他手背覆上一吻,“快出发吧,路上小心。”

君染和乌棠又腻歪了一阵,才慢吞吞地上了马车。马车慢慢悠悠启程,君染撩开帘子依依不舍地望着乌棠,朝她挥手。

随君染一同走的,除了云初云雨,以及五十名便装亲兵,还有天机阁的那名刺客。

乌棠一直到马车消失,才策马返回云中。

……

“陶大人。”

陶竹被关押在云中府地牢,半字不吐,一身傲骨。

“啧,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陶大人何必执迷不悟呢?”

柳莘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耐心地劝降。

陶竹不屑的哼了一声,盯着柳莘言出嘲讽:“比不得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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