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凳,躲在钢琴后面,偷偷看着龚彪搂住男人的肩膀,称兄道弟地把男人拉得理她远远的。
没多久,舞池内便传来了粗犷的情歌对唱。
龚彪:“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大哥,一起唱!”
男人:“小妹妹我坐船头啊。。。不对啊,我咋个唱个女的?”
龚彪:“大哥,唱女的才能体现出唱歌强!有挑战性!大哥你这一看就音域广阔,可粗可细,大哥要是不行,就我唱女的吧!”
男人瞪眼摆手道:“嗯?咋个?男人就不能说不行!我唱女的,你这公鸭嗓子不行!”
随后,只见舞池里,长相五大三粗的男人捏着嗓子,扭着腰,唱着:“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
对面的龚彪则迎合粗着声音对唱,一脸情深的样子。
沈墨躲在钢琴后面看了个真切,捂着嘴,忍住不笑出声。
“大哥,唱的真好!鼓掌!”
待男人捏着嗓子唱完了最后一句女声,龚彪拍手鼓掌,给男人拍着马屁。
男人被捧上了天,完全将刚才沈墨的事情抛之脑后,扬起双下巴点点头,扭动着肥硕的腰,又沉浸在音乐中。
见男人已经进入忘我状态,龚彪这才松一口气,走到了沈墨的身边。
“我刚才说的那啥,你都别放在心上。”
沈墨抬脸认真看着龚彪:“哪句?”
“就。。。就那啥。。。”
“是说我又笨又蠢,弹琴磕磕绊绊吗?”
龚彪一时语塞,这小丫头居然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我那都是为了哄他的违心之论,要不把他哄乐了,你糟了麻烦怎么整,在这里最多被开除,出了维多利亚,就没有人能帮你了。”
沈墨点点头,傅卫军可以保护她,但却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她也得学会保护自己,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远离。
龚彪蹲下身子,钻进钢琴肚子下面,去捡起刚才被男人丢在地上的钞票,码得整齐后,拿起了沈墨的手,将她手掌朝上,把钱轻轻放了上去。
“拿着,你应得的,赚钱不容易。”
“可是,我没有弹。”
“那就当我替你赚的,我做了你五分钟的员工。”
龚彪看着沈墨的眼睛,认真地说,语气不容抗拒。
沈墨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心脏第一次跳得这么快,大概是自己也吸入了他身上微微的酒气吧,她也醉了。
她点点头,将钱收了起来,想着后面找个机会请他吃个饭,当是还礼好了。
“月光曲,贝多芬。我也很喜欢,如果有机会,我想听你弹,听你一个人弹给我听。”
“你不说我弹得磕磕绊绊吗?”
沈墨打趣道。
而被打趣的龚彪却只是看着她道:“很好听,我不懂钢琴,但我能感受到你当时的心情,听完以后这里有点痛。”
龚彪觉得自己也许是喝多了,行为比以往更加大胆。
他握住沈墨有些凉的手,把它按到了自己的胸口。
沈墨看着龚彪的神情,心脏跳得更加快了。
我一定是醉了!是醉了!
沈墨不停地哄骗自己,强行解释着自己心跳加速的原因。
手被他握着,他的手很大很暖,暖意从她的指尖传入她的血液,传至她的心脏。
“不早了!我要回宿舍了!”
她慌乱地推开他的手,逃也似的跑出了维多利亚,其实距离下班还有几分钟,但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而弟弟傅卫军也只是刚到维多利亚,在门口的馄饨摊上打算买三碗馄饨打包回去给他们三儿吃。
他对着馄饨摊的老板比了“三”的手势。
“来的巧儿了,正好最后三碗。”
他正搓手等着馄饨,却突然被人揪住衣服,戴着助听器的耳朵传来姐姐的声音。
“军儿!走了!”
沈墨今天不知为何比以往都早几分钟下班,她说完以后直接坐上了傅卫军的摩托车,示意傅卫军快点出发。
傅卫军比了比手势,表示馄饨还有几分钟就好了,再等等。
而沈墨则急切的表示,不要了,快回家。
傅卫军无奈,只能骑上摩托车,带着姐姐往家骑。
无意中,他似乎和什么人擦肩而过,那好像是个女人,隐隐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但他没有看清面容,被姐姐一个劲儿催着回家。
他猜测,刚才路过的女人应该也是去买馄饨吧,说不定长得很好看。
随即,他摇摇头,甩开了自己的幻想,他连那女人的边儿都没瞧见,说不定是个大妈呢。
当晚,他甚至连那香水味都忘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