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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合约夫妻。有人则专心探究梁思渡是何方神圣,竟然情愿同章旖旎分手。还有人幸灾乐祸,讲影后再耀眼又如何,不过是个离过婚的普通女人。

公众人物就是要接受万千注解,万千关注。

幸好舆论也没有太糟糕。

覃真浏览着各色留言,打给章旖旎,说声明效果不错,大概一两周左右便会度过这场风波,最近最好少出门。

章旖旎还是一贯地漫不经心,“最难捱的时候已经过去,我不纠结这些。”

“但说起来,覃真,你是唯一没有好好安慰过我的人。”她在那头不满,语气似有埋怨。

“……不是什么大事。”

覃真再三重复那一句,离婚这件事情本身也很难去劝说。

可当瞧见那张苍白公关稿时,她又顿了顿,抛出试探,“你真的需要安慰吗?虽然安慰无法切实帮到你什么。”

她的经纪人总是理智,现实,不解风情,对怜悯过敏。章旖旎笑起来:“你不怕我的潇洒都是装的,不怕我想不开?”

“只要不伤害自己,想不开也没有什么的。”

覃真望着高大落地窗外灯火璀璨的楼宇屋檐,“如果凡事都能想开,岂不是人人都要六根清净,遁入空门?”

她像开解对方,又像开解自己:“不要苛求太多,我们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就是会随波逐流,就是会被命运推着向前走,相守是亲密关系的庸常结果,分开又何尝不是呢?分开也是需要习得的课业之一。

夜色在无声流逝,半晌,章旖旎冲覃真反问:“所以,连你也会有看不开的事情吗?”

“当然。“

覃真平静回应,她踮起脚尖,努力拂去栏杆上的枯黄叶片,“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普通人。”

-

十一点钟,热搜上的舆论渐渐平息,覃真离开SJ,搭乘出租往御水湾赶。

拉开车门的瞬间,闹钟铃声响起,她习惯性去摸手袋,翻来覆去却都没能找到那板阿普挫伦。

大概忘在了公司,覃真皱眉回忆。她看向身后只剩伶仃灯光的大楼,思虑再三,还是选择回家休息。

沪城盛行夜生活,出租车驶过蜿蜒盘旋的高架桥,覃真看向不远处星光璀璨的CBD和往来熙攘的年轻男女,感慨自己不过三十便已失去热闹精力。

车子停在御水湾门前,她付完账单,步行走进C幢。大厅里灯火通明,覃真站在电梯镜前发呆。

她看着镜中那副憔悴眉眼,随后深深呼吸,弯腰,俯身,将红底高跟脱了下来,紧接着拎起鞋子,调转方向,赤脚踩上一旁的步梯。

从头至尾,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同经历过千百遍的演练。

她在自救。

前几年刚刚确诊焦虑症时,覃真忙于工作,常常会忘记吃药,疏忽治疗的行为后果直接——莫名其妙地崩溃沮丧,以及整夜整夜的休息不好。

那段时间于凌晨痛哭是常态,她买过很多很多的助眠工具,甚至处方药品,褪黑素和安眠药的用量在医嘱准肯下不断增加,直至突破最大安全范围。

可是没用,所有方法都不见成效。

无奈之下,覃真开始尝试爬楼梯。她在深夜打卡一层又一层无人问津的台阶,将自己当做完成睡眠任务的试验品。

起初覃真没经验,爬完楼梯后脚踝总是又肿又疼。时间越向后,她越熟练,心里始终牢牢记住,脚掌落下时,永远是足跟先落地,要为受力做缓冲。

难熬时光里,惊醒,大汗淋漓,浑身酸痛,昏沉睡去,这是独属于覃真的午夜四部曲。

时至如今,她的睡眠本该深入佳境,不再需要药物以外的帮助,奈何近日情绪波动频繁,四下无人处,那股歇斯底里的恐慌似乎又要重现。

覃真持续尝试着尽力忽略那种感觉,直到昨夜,她在御水湾度过极其疲惫却清醒的一晚,敲响的警钟做出预示,告诉她,一切就要重新开始。

不可以。

覃真真的痛恨那种无力。

她有意对抗久违的挫败感,心焦气燥,爬楼的步履很快,迈上二十二楼的台阶时,额角连带颈下已然汗湿。

终于抵达目的地,覃真抹掉眉梢的汗水,站在空荡荡的通道大口喘气。她已经很久不曾进行高强度的锻炼,体内残余的能量条即将在无可奈何里枯竭。

覃真停顿片刻,伸手推开面前的大门,抬头的下一秒,猝不及防里,那人的身影突兀地映入她的眼帘。

他难得没有抽烟,整个人懒散地靠着冰凉的大理石墙面,正在低眉垂目地摆弄一只银色打火机。澄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从覃真的角度瞧过去,只能瞥见那张冷淡侧脸。

覃真不清楚陈泊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本该候在剧组拍摄的人。

她心中疑惑,面上不显,唇齿微动,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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