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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校场 袒真心(1 / 2)

京畿大营

魏蓁怀将怀里数卷皮卷摊开,用一旁油灯安置在四角,抬手一挥,身后的将领就把桌子为了个严实。印入眼帘的是天.朝边塞防御图和京中地形地势图。

郭副将摩挲着刀柄,疑惑问道:“都督这是作甚?”

魏蓁怀拧眉伸手抚摸着图上塞外的山川河流,最后停在了沙暨河脉上。沙暨河主河道水流湍急,水下淤泥堆积,情况多变,苏家的蛟冥军便常年在此练兵。

另一个穿着大铠的汉子出声感叹:“唉,如今都下了雪了,南部也不结冰,蛟冥军一年四季都在练兵,咱们这哪有这般待遇。”

魏蓁怀开了口:“郭副将,”他死盯着京畿地形图,说:“你去查一查,京畿这些山脉矿区可有什么校场或者杂军团之类的。”

郭副将领命掀了帘子出去。

魏蓁怀背过手踱步说道:“在座各位,皆是我魏蓁怀的生死之交,我信各位都是忠良之辈,我们奉旨护着京中,保护这城中包括自己家人在内的,千千万万的百姓,如今不太平,我希望我们上下一心,切莫生了二心莫错信乱臣贼子。”

一众将领跪地行礼,高声表忠心:“我等愿追随大都督。”

魏蓁怀挥手让他们退出了帐子,脑海里都是裴子甫的话语。心底打鼓,这京畿地势复杂,龙脉广布,多年不曾有人居住生活,再加上军费亏欠多年,军中将士们多是趋利避害之辈,自是能偷懒就偷懒的,更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巡逻,但无论如何自己也有失察之责,倘若真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屯兵练军,那就会成为京中最大的威胁,不知现下补牢是否晚矣?

魏蓁怀本就烦躁,现下更是难以平静,他捏了捏眉心,开口唤道:“来人!”

一个士兵掀帘而入,行礼听命,魏蓁怀扯下腰牌递给他,说:“去请裴少师。”

那士兵挑开帘子欲走,魏蓁怀又说:“等等,你让个人去花萼楼买些蟹黄糕送去我府上…给夫人。费用不计,要他现做,另外,再去买些黄酒一并送了去。”

士兵嘴角一弯,道:“诺!”

* * *

我提着裙子悄声坐到阿蓁的榻上,虽然血腥味有被人特意清理过,但呼吸之间仍能嗅到少许,阿蓁闭着眼睛,面色有些苍白,嘴角发干起皮,我接过女婢手里的药盏,又让绿绒去煮些水。

我刚要把盏搁在案上,榻上的人轻声开口:“把眼泪收起来,我还没死呢。”

我连忙扭头,阿蓁有些困顿地睁开了眼睛,见她欲动,我连忙去扶她:“别动!躺好了吃药!”

魏蓁宜笑了笑:“你哭什么?别哭,我没事。”

我拿了两个软垫,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靠着软枕,抬起药碗喂她药。我将斗篷披到她身上,又小心翼翼地给她拢了拢。

阿蓁打趣道:“怎么不黏着你的琛哥哥,我都听闻忠仁侯府家的国夫人订了把玉如意呢。”

我把汤匙放到她嘴边笑道:“京中那么多烂帐,旧账堆压着,我已经好久没见到琛哥哥了,据说是去了南面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阿蓁叹了口气,只说:“唉,这样昏乱的朝纲,户部要难做的多啊。”

我岔开话题问她:“你可知刺客的线索?”

阿蓁饮完药,嘴里发苦,抵了抵牙齿摇摇头:“不知道,蒙的严严实实的,他没受伤走的很快,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只是…用的是双刀,而且来人使得刀法诡谲复杂。”

我心咯噔一下,双刀?天下皆知双刀出于何处,唯我南诏刀法异于天下。

阿蓁立刻拉住我,说道:“我知道不是你,这背后之人,要的就是你被千夫所指,可往往就会成为欲盖弥彰。你宽心,太子殿下已经派了裴少师暗中去查,他的能力你是清楚的,定会有天理昭彰的一日。你已经被陷害两次三番受罚,这趟浑水你千万别再掺和了。”

我问她:“我…我若离开了京城,你会不会怪我?”

阿蓁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说:“当然不会,如今的局势,连我魏家都要倾尽所有才能护住一家周全,我自然希望你走,去过山高水阔的欢乐时光,但…你要离开或许很是艰难,你在这是有意而为之的,你就是圣上牵制南诏的一颗棋子,可是…可是小淑,你在这反倒成了幕后逆党的挡箭牌,你早就离不开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京城了。”

她眼眶湿润,眼角微红,拉着我的手愈紧。就像是儿时放风筝,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的风筝摇摇欲坠,而牵制着它的线牢牢抓住风筝,生怕一松手风筝就会卷入风雨飘摇之中。

我轻轻安抚她,冲她笑,说:“阿蓁,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的。姨妈,甚至是琛哥哥都也说过,要我早早离开京中回南诏去,姨妈和阿爹好庇护我,不再受这些伤害,可是我是公主,我是南诏子民仰赖的公主。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躲回南诏去仍在阿哥阿爹的呵护下长大,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我不能退,我不能一直都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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