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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行刺 宿东宫(1 / 2)

“臣魏蓁宜,拜见太子殿下。”

魏蓁宜朝服加身,侧身挂着青鸾横刀,跪拜听命。

李严慎熬的眼睛通红,眼眶里都是血丝,双手撑膝,周身酒气不散。四周灯光昏沉,却连个剪烛的宫女都没有。太子殿下声音嘶哑:“如今我困兽犹斗,这个太子当的做不得半段儿主,连个得宠的妾都比我长脸面些,这般境况,实在是委屈二姑娘了。”

魏蓁宜低眉敛目,掷地有声地说:“臣不敢,臣入青鸾局师父教的第一课就是‘横刀立马,护国忠君。青鸾横刀,力斩奸佞,定国本,护储君。’如今恰逢时局不稳,臣斗胆,还请殿下珍重身体。”

李严慎疲乏不已,他缓慢起身,看着这萧条落败的东宫,昔日被擦的锃亮的云纹犹在脚下,眼前却已经物是人非。大殿空前的空旷,再也没有络绎不绝来攀附的人,案上的果子已是前日夜间放置的,至今无人更换。

他低头落泪,自嘲的笑了笑,说:“这天家自古如此,一朝得势就有万人来参拜,跌落谷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珍重?如今…谁又在乎我生死与否。”

人人都说十三皇子痴愚,忝居太子之位,但他却比那些权力熏心的人更通透。他十分清楚,父皇要的忠诚的愚犬,他忙着求仙问道并不在乎亲情如何。而母后要的是乖顺的孩儿,能助她得这天下,还有…不计其数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储君之位,他逃无可逃,逼着自己步步为营,却仍作了弃子。

魏蓁宜抬头,看着曾经意气风发地少年如今苍老如此,说:“魏家、裴家都在乎,都在乎您的生死,风水轮流转,圣上只是为了给藩王一个交代,这才禁了您的足,相信不日殿下仍可以翱翔九天逆风翻盘。”

李严慎垂下头去看她,心里稍作盘算,才发现已是许久不见蓁二姑娘,目下之人,本就是一等一的容貌,因为清瘦了许多五官显得更加立体。青鸾局的一等官服比她往日里穿的华丽宫装简洁轻便许多,就称得人也更如弱柳扶风,却不曾想她已经是披荆斩棘的持剑令,是离储君最近之人了。

片刻后,李严慎才伸手将她扶起来,柔声道:“我从未想过,自己的持剑令会是二姑娘。”

魏蓁宜被太子和她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吓到了,磕磕巴巴地说道:“家中…家中如何安排,我就如何做。”

李严慎没接话,只是低低地笑了笑,就让她下去休息。

夜里北风呼啸,院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不知还能听见几声鸦叫。

魏蓁宜打小就有些认床,所以躺在床上翻转着没有睡意。廊下有些漏水,滴答声不断。她起身,拽了斗篷裹起来,坐在案前撑着腮翻弄着令牌。夜里宁静,雪落无声,魏蓁宜终于有些困顿,起身就往床塌走去。

可突然,头上瓦片有了动静,风中传来稳当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她眉心一跳,立刻拔了剑出去。

撑手跃下游廊,三两步就到了李严慎和姜良娣的寝宫外,脚步都还没站稳,里头就传出尖叫声,她连忙抬脚蹬开门闩。月光之下,一个黑衣人已经劈刀向李严慎砍去。

魏蓁宜飞身一跃,抬刀接刃,接着又抬腿冲那人来了一脚,悬空旋转逼的那人节节后退。她持刀而立,护他们二人在身后。

魏蓁宜:“来者何人?胆敢刺杀我朝太子!”

那黑衣人的目光有些惊讶,似乎是不曾想到会有人在此,或者是不曾想到自己在此。

魏蓁宜眯起眼睛:“认得我?”

黑衣人回过神来,举刀刺来,来者不善刀刀致命。

他力气很大,一双白鱼双刃使的出神入化,魏蓁宜又要破招式,又要扛力气,所以接他双刀有些吃力。她本欲转身躲开黑衣人的双刀刺向肩头,却见那人趁自己不备之时,飞出暗器冲太子而去,魏蓁宜始终是第一次历经刺杀,眼下立刻乱了阵脚,急忙飞身过去挑开银针。

却不妨把后背交给了黑衣人,那人抬眸发现远处已经看见火光,深知援军近在咫尺,立刻跃起来怒目刺向太子,魏蓁宜来不及接刃,只能挡在李严慎前头,顷刻间肩头一阵疼痛袭来,那白鱼双刃已经被染红。黑衣人眼见没得手,立刻抽出刀劈向旁边。

魏蓁宜忍着剧烈疼痛,抬腿冲他肚子上来了一脚,黑衣人不妨退了几步。眼看大军将至,他收了刀翻窗出去了。来的是谁,魏蓁宜没看清她晕了过去,倒地前耳畔充斥着李严慎命人叫太医的嘶吼声。

* * *

魏府

丫鬟低着头跪在地上,低低地说:“夫人说身体不适…就不来用膳了。”

魏蓁怀脸上有些暗淡,挥了挥手遣散了仆人,自己一个人斟酒痛饮。酒精上头之际,脑海里全是宴会结束那天的事情。

宴席上死了人,席面就散的很早。

从御花园里回来后,裴婧脸色就不太好,魏蓁怀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心底莫名发酸不是滋味,便也没开口,回程的马车之内寂静无声。才到了府邸,裴婧就以身体不适作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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