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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狐,欢脱兔(1 / 3)

裴君就是小九。

蓝楹和绿绒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更不相信这世界上能有两个人都是这般狐媚的长相,那么好看,甚至连阿娘说那颗倒霉的痣的位置都一样。

可三个月的朝夕相处推翻了我的认知,一点都不一样!

裴君,那可讨厌多了。

我到中原后,学的第一个词就是笑里藏刀。

因为每次我跟裴君说,他长得像我捡到的小九时,他就笑着一脸仁慈地以各种名义罚我抄书!我很确定我的小九不会这样的,小九很好,他会带我去扑蝴蝶、猎小兔;还会给我讲很多我没听过的故事、教我唱中原的歌。

可是三年前中原入侵、漫山遍野的大火点亮了暗夜那一日,圣图被盗,小九也就这么消失了,任凭我派人将山头翻了个遍也毫无影讯……

裴国公嫡子,名君,字子甫,是“总角垂髫诵六甲;束发加冠通百家”的高岭之花。

京中贵胄勋爵家的姑娘里,有好些个漂亮的跟天上的嫦娥似的,却老大年纪不肯出嫁,就痴痴地等着裴国公家的老二,有娶妻之意。

……这不有病吗?

那朵传说中的高岭之花来抓我的时候,我们三个正在大殿的房檐上。

我叫蒙窈淑,是南诏国的十七公主。

父王没什么文化,‘窈淑’这个名字自然也就不是他给取的。是大祭司和阿娘一起商议定下来的,出处是我前几日才被裴君罚抄完的诗经。我是家中唯一活下来的女孩,像阿娘说的那样,父王视我如命。半年前,接到贵族子弟入京的旨意时,父王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连阿娘都没插上手。

为什么是我去呢,很简单,小时候因为想看沈内算带来的话本子,成天追着他屁股后头跑,渐渐就识得中原字。这次陪我一道来的也有他家的小儿子沈幕,他小时候经常挂着鼻涕跟在我身后跑。

中原的房子四四方方的,就像关着牲畜的围栏一般,住的人难受。身上的衫裙也丑得很,长长的裙摆、长长的袖子,喝个水都能把东西带下去打碎。还像被关着罪犯一样,走到哪后头都是一串闷葫芦。连满山遍野的鲜花和野物都没有,更别提纵马驰骋的草场了。这也就罢了,还有快到头顶的书卷要读……

今天是中原人说的花朝节,绿绒早就打听好了,满街都是好吃的,我都快爬出去了,他还来抓我!诺大的学宫里,差我一个难不成上不了课吗?

我眼瞅着他把我的侍婢都叫到院子里,乌泱泱跪了一大片。那青石板的小路凹凸不平的多伤膝盖啊,他可倒好,命人抬了把椅子坐在正中,眼睑都不翻一下的喝我府里人给她奉的茶。

想来少师俸禄许是不怎么样,裴君最喜欢的就是穿一身白。有时候连墨色的刺绣都没有,太阳一照直晃眼睛。现在也是,他端坐着跟话本子里说的仙人一般。但该说不说他声音是极好听的,就好像挂在寨子口的成年的银铃,略有清脆更富有磁性。

裴君:“你等也应该知道,小殿下是何等的贵客,最好还是说说清楚她去了什么地方,不然磕了碰了那可不单单是掉脑袋这么简单。”

呸,你就知道吓唬人,我早已二八年岁了,难道自己不会保护自己吗?

一旁的蓝楹前几日被他单独留下过,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吓得后来都不敢陪我出去玩了。我哄了好几日她才答应下来陪我去的,我现在眼睁睁看着她想要倒戈。

蓝楹:“姑娘啊,我们要不还是下去吧,这裴少师等下真生气了。”

绿绒:“……”

我:“……”

见我们两个幽怨地盯着她,她张张口:“散了学去也是来得及的……”

我:“不去!他罚我的那些诗赋还没抄完呢,现在下去那就是一并处罚了。”

我本想悄悄往后退自后梁上下去,谁想到底下那抹白色有了动静。

裴君:“小殿下,您要是再不出来,君就把您那银翁里没成型的蛊虫带回去观赏学习一番……”

我:“我在!”

那可是我指尖血喂养了很久的,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过二十有一的年纪怎么老是喜欢扼人七寸呢?

廊下之人,眉眼平静,只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却很快就消失了。

我自屋顶下去的很快,一路冲到他跟前。

怒气冲冲地问他:“先生,您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我巫骨蝎的主意,这多少有些……为老不尊。”

裴君弯下腰朝我走过来,仍是挂着菩萨面皮,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十七,卯时已过两个时辰,你还要蹉跎多久。”

我看着他故作舒眉眼睛没有半分假意的盯着我:“君一介书生,别无他物,唯独还有些书卷……”

我:“你别说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这弦外之音弹的,又想让我抄书,他就没有新折磨人的法子!

文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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