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脆的鸟鸣在四周回荡,二人隔着纱帘,彼此交谈着。
“今天就能结束了。”
老人脸上洋溢着温馨,日日夜夜的旅途让他一把老骨头有些吃不消,身体也消瘦了不少。
马车缓缓驶过枯黄的草地,这里人迹罕至,且被山带河,道路稍有崎岖。
天色也开始明亮起来,潺潺流水,马车轱轮转动,鸟兽虫鸣村拖着一切,杂七杂八的声响混合起来好像一首交响乐。
太阳高照,二人将马车停在山脚下,顺蜿蜒山路寸步行走,到了一处泉眼,饥渴难耐迫使他们低下头来畅饮一番,然后再用青竹筒灌满整整一壶,将其绑在腰间又继续赶路。
“就是这附近了”
老人喘着粗气,头上已满布黄豆般大小的汗水,只是休息片刻擦完汗再次卯足劲兜转。
“奇了怪了,就是这里啊,文文,你再去对面找找,注意安全啊。”
“好嘞。”
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当时约定好的地点就在这儿附近,怎么会连一点标识都不曾有过呢?
虽说自己的年龄已经上来了,但他对自己的记性很有信心,又不是老年痴呆,也没有妄想症,健忘症,怎么会找不到呢?
“爷爷,快过来!”
在山崖另一边的谢远文高声呼喊,激起阵阵回响。待老人背上行囊赶过去,只见此处有一墙的爬山虎,可仔细观察,这爬山虎微微晃动着。风是向南吹的,而这植被在背风坡,这后面有些蹊跷。
老人掏出镰刀,哗啦哗啦两下清理干净了这小面墙壁的绿色植被。不出所料,这是一个洞穴,还有微风从里掠过。仔细观察后,这的确是人为留下的痕迹,通口呈上窄下宽,一个成年通过绰绰有余。
又观察了一会儿后,老人让谢远文在外边等着自己,随时留有照应。只身进入洞穴,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小段黑暗的洞穴过后,是一片云霞遮天的景象,站在山崖边上,这下方是一片阡陌交通,屋影散落着,还有金黄色的稻田。
这里宛若世外桃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微的稻香,细细看还有几个小点在田园里劳作。
“哇,我还在做梦吗。”
没有听招呼,谢远文悄咪咪跟在老人身后,华丽的景色一览无余,让他不禁想起了昨晚上的梦境,现在的场景如出一辙。
老人也只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随后仰着头颅,微微吟道。
“他们果然还是做到了…文文,从今以后我们就要安居在这里了,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嗯嗯,爷爷去哪我就去哪,这里好美啊。”
雁雀齐飞,一头扎进枯叶当中,太阳也向着地平线有条不紊地进发,一时间,让人忘记了这里还是个战乱的国度。
没错,爷爷带着谢远文就是躲避战乱,家乡靠近边境,早已是鸡犬不宁,战场上的生灵涂炭,以及战后军党的扫劫,对老百姓来说,仅仅是呼吸同一片空气,就好比染上瘟疫。战乱时期很难再看到这样一片祥和了。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