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徐春凤,关兴的心情很沉重,徐春凤和他朱关兴是从小学开始的同学,而且他的爹爹在梅厂镇还是很有名气的裁缝,因为什么原因就让她变化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关兴不愿意继续往下想,只是在心里感叹:人如果是没有方向和目标,无论是谁都会与社会脱节,都会成为世人悲悯和同情的对象的。
回到办公室,他想到李副主任找他谈话的情形,就觉得应该事先把知青安置工作后面的事情说一下,因为还有这些等待安置的特殊知青。
关兴就把办公室的三个人召集在一起,说:“我们几个再把办公室最后要做的事情理一遍,要做到有始有终,不遗留一个需要我们安置的对象。”
余副主任说:“这些需要特殊安置的人我都造好了登记表,最后再把我们安置的意见写在上面,交到雷副主任那里去签字。”
关兴就提醒说:“请李祥福再给各个公社的知青专干打一次电话,最后按照登记表核实一遍,看是不是只有登记表上的这些人,如果发现有遗漏的话,还可以补上来,一旦确定了再就不好补办了。”
徐爱华就说:“我的知青档案都整理好了,就只要这最后一批特殊安置对象落实后,我就可以把所有的档案归拢在一起了。”
关兴就说:“知青的档案是个很重要的资料,它关系到一个知青以后,甚至终身的事情。你要按照批次、年份,把每个知青下放登记、插队情况和回城安置的每一份表都分人装订好,放在各人的档案袋中。你要想到,我们以后会转行做其他的工作,但是他们的这些历史身份是要一直管到他们退休的,如果有谁有一天要查找这些资料,要能随时都能查找的自己的原始档案。”
徐爱华就说:“那这些档案整理完了,我把它交给谁呢?我们又去做什么呢?”
徐爱华这样一问好像很杵头,但是其他几个人也觉得问得很有必要。
关兴想了想就说:“我们这个安置办公室,当时就说是个临时的,是专门为知青回城安置而设的,当然现在事情结束了,办公室的历史使命也就要结束了。至于我们这些人怎么安排,领导也曾征求过我的意见,我认为我们办公室是与劳动部门有关系的,我建议是不是把我们这个办公室的人安排到劳动局去,这当然是我的想法,最后领导怎样决定,那还得等最后的通知。”
余副主任就说:“朱主任对我们的安排是想得很周到的,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最后的煞尾工作做好。”
过了一天,组织部对关兴的任命文件就下来了,关兴利用晚上吃饭的时候,与办公室的几个人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算是告别吧。
并一再交代大家说:“你们要把最后的工作做好,上次找我的那个梅厂镇的徐春凤,我的想法是,他的男人就请余副主任把他安置到棉纺厂去做维护工,徐春凤本人就把她安置在梅厂镇的供销社。”
余副主任说:“没有问题,我明天就把表格的意见签了,再送给雷副主任签字。”
虽然大家只是面对一个工作的变换,但是看到在一起工作了的几个人马上就要分开,心情还是很有些不舍的。
关兴看到这种情况,就说:“我们虽然马上要分开了,但是还在一个县里做事,因为这段经历,以后我们都成了朋友,你们说这是不是在原来的同事基础上,又增加了感情的分量?我觉得这就是个好事。”
大家觉得朱主任就是会说话,把几个人都说得心情开朗了。
第二天关兴就到县计委去上班了,李副主任事先就给县计委办公室说好了:要由组织部来人开个会,而且李副主任要亲自到会讲话的。
县计委就在县革委会的旁边,只是隔着一道院墙。关兴去的时候正是计委里的工作人员上班,就看见计委的一个副主任在门前等着。因为以前县里开会的时候,可能见过关兴,所以还没有等关兴走到跟前,他就主动上前来与关兴握手。
并自报家门地自我介绍说:“朱主任您好,我叫马春生,朱主任以后就叫我老马吧。”
关兴又再一次用力握住马春生的手说:“您好,我叫朱关兴,是来向您报到的。”
两人说着话,正要往里走,就看到组织部的彭部长和一名办事人员一起走过来了。马副主任又连忙去接待彭部长两人,彭部长见到关兴就笑着说:“我们的朱关兴同志就是纪律观念强哦!”
关兴也上前与彭部长握手,说:“我这就是向您老一辈学习的,没有纪律性,革命就不能胜。”
大家说笑着就往会议室走去,走进会议室就看到计委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会议室里,等着开会。
马副主任把彭部长和关兴领到了主席台上就坐,台下的人就自然地安静下来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了组织部任命文件的消息,大致猜测着坐在台上的关兴就是新任命的副主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怎么这个副主任这么年轻?
等到开会的时候,县革委会的李副主任就来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