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看着那玉佩,沉默伸手将玉佩夺了回来。上一次她没留住那块玉佩,这次属于她的,她必须留住。宫远徵看到上官浅的动作,有一丝震惊却也没拦下。
宫尚角则面色一冷,袖袍下的手紧紧握着。上官浅攥紧玉佩,将它藏在衣袖下,不卑不亢:“这是芷小姐,跟我换的。”宫远徵不信:“姐姐缺你什么,要用这么贵重的东西跟你换。”
上官浅询问:“贵重?这玉佩虽材质上等,但宫门小姐一块玉佩,又怎会有贵重一说。”宫远徵冷哼:“肤浅,论材质它确实不贵重,可那是姐姐娘亲的遗物又怎会不贵重?!”
上官浅一惊,她竟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于我。宫尚角眼神晦暗的看着她:“既然是溪儿与你换的,那上官浅姑娘收好,但我想知道溪儿与你换了什么?”
上官浅眼神复杂,犹豫一瞬:“糖,她与我换了一包糖。”宫尚角瞬间回想起,宫芷溪说过的话,“溪儿!”
宫尚角心中愧疚。宫远徵也是一阵懊恼,那次之后姐姐就从未吃过糖,原来不是不喜欢了。
宫尚角抬头:“上官浅姑娘明日之后,拜托你到西苑小住,溪儿似乎很喜欢你,拜托你照顾直到我们成亲。”
说完递给她一块令牌,“有了它,你可以自由出入各宫,但也希望你能干干净净的去,干干净净的回来。”说完,带着宫远徵离开。
长廊上,传出一阵脚步声宫远徵率先停下,宫尚角也自然的停步。“哥!姐姐是不是从未原谅过我们?”声音有些哽咽,宫尚角沉默着他不能判断,也不敢判断宫门所有都欠她,还不完的。
宫尚角罕见的红了眼眶,叹了一口气,热气升腾:“远徵!回家吧!”说完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
寒冬的深夜,羽宫云为衫摸着床被,微微抬起窗户,院落里有侍卫提着灯笼持刀巡逻,远处的树梢上有侍卫背着弓箭,注视着院内。云为衫默默记下一切,宫芷溪我们会相见的。
睡梦中的宫子羽,浑然不知的这一切。宫子羽呼吸渐渐紊乱,他梦见七岁时自己,捧着姐姐做的桂花糕,找的宫远徵。
那时的宫远徵很小,小人撅着嘴,一脸的嚣张、高傲。宫子羽他好的将桂花糕,捧到他面前:“这是芷姐姐给我做的桂花糕,很好吃的,给你你的小蝴蝶能给我看看吗?”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他。
半大的小人恶狠狠地拒绝:“我不要!”宫子羽有些暗失望,语气低落:“爹说我们是兄弟,兄弟间就要分享最好的东西。”宫远徵转身跑开,嘴里还说着:“我才不要和小野种做兄弟。”
宫子羽愤怒把糕点扔向他,气势汹汹的说:“我不是!我哥说了我不是!”说完抹着泪跑开了。宫子羽委屈地跑回羽宫,一把扑进娘亲怀里。
兰夫人既没有抱住他,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淡的说:“男孩子,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宫子羽还是执拗的抱紧娘亲,哭着说:“娘……他们说……我是……”
兰夫人见他抽抽嗒嗒的哭泣,拿来一副面具戴在她脸上,看见了他手上的伤口,开口说:“受伤了就去医馆。”宫子羽置气般说:“我才不去,宫远徵说我是小野种,我不想和他玩了。”
兰夫人眉毛恹了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