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来到餐厅。
“你们鼻子够灵的,我这饺子刚下锅。”
老太太端着最后一盘子菜出来,舒念摆好碗筷,全程默不作声,她感觉自己在有邹寒屹的场合中最好做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小透明。
“舒念今天怎么话少了啊?”
“这不是听两个老师传道授业,然后潜心改造么。”
“你这小丫头,才跟了寒屹没几天就学会油嘴滑舌了”
“”
“忙了一下午,快坐下来吃饭吧。”
老爷子终于舍得把鼻梁上的老花镜摘下来,邹寒屹帮他拉开椅子坐下,抬眼轻轻看了看舒念,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顿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世界疯癫了么?
与邹寒屹同坐一张桌子吃饭,舒念有种食难下咽的感觉,明明之前就已经饥肠辘辘饿成了小馋猫,可是一想到他也坐在餐桌旁饿扁的胃就会神经质得撑起来。
啊啊啊啊啊,扰人食欲和断人钱财一样罪不可恕好么。
舒念一直都是低着脑袋,几乎把脸都埋进碗里去,收到提醒好几次才勉强挣扎出来,然后她意外的发现了今晚的饭菜与平常略有不同,所有的菜都没有放葱、姜、蒜之类提味的材料,少油,少盐,只有两盘子菜里有肉,其余全是素菜,堪称万里江山一片绿。
哎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绝对是邹寒屹的口味,怪不得她吃的一点都不香,这么清淡,简直有辱他毒舌之名。
“寒屹你多吃点,怎么来一次瘦一次,再瘦下去的话出门就要被风吹跑了!”
“一百多斤的人呢,说吹跑就吹跑了啊。”
邹寒屹鲜少动筷子,吃饭的模样也与舒念大相径庭,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不像她,饿死鬼投胎一样,所到之处犹如台风过境,风卷残云,横扫千军。
“你看看舒念,每次都特别给我面子,看小姑娘吃饭我们都特别有食欲。”
“哦,这个我领教过。”
邹寒屹想起了那些扔出去连狗都占不了便宜的骨头,然后轻轻勾起嘴
唇一角,笑得越发让人食欲不振,舒念快把脸杵进了浓郁的醋里。
她觉得她神经都开始错乱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见这两人之间略显微妙的气氛,默默对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可否认,姜还是老的辣,他们以阅人无数的经验和阅历,似乎已经洞穿了这暗地里较劲的两个人的未来。
一顿饭下来,舒念感觉自己有些消化不良,吃的东西都搁嗓子眼里了,简晨鸽的诅咒这下终于成了真,她帮忙收拾碗筷,这才发现窗玻璃上吧嗒吧嗒的雨珠。
“呀,竟然下雨了。”
“休息会儿再走,我这边有伞,等会儿让寒屹送你。”
“可别,阿姨,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回去就成,反正这边离得宿舍楼不远。”
“你忘记上个月回宿舍楼的那条小巷子发生了什么事了?阴天下雨的更不安全。”
舒念当然没忘记,上个月的时候住在她们2号楼的一个姑娘在巷子里被人打晕强、暴,差点连命都丢了去,事情捅出去以后办理了休学手续,据说她患上了轻度抑郁症,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犯、罪、分、子至今还逍遥法外,没有半分头绪。
“现在巷子里装了摄像头,应该没啥大问题,再说了,我长相安全,浑身上下没啥可图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天就说些有的没的。”
“哎呦,我知道了,一定小心点。”
“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不注意自身安全,胆子再大也不能一个人走夜路,真遇到事情的时候哭都来不及,经验教训都摆在跟前了还是这样满不在乎。”
“呵呵呵我最近人品不错。”
“犯、罪、分、子办事之前可从来不看你的人品指数。”
“”
老太太作为法学泰斗的贤内助,内功深厚不容小觑。
“阿姨,碗筷我都收拾完了,您先给我找伞去。”
舒念赶紧岔开话题,然后扶着老太太从厨房出来,老爷子还在与邹寒屹探讨关于职业技能课程的安排,两个人在一些想法上不谋而合,说着说着竟然来了兴致,甚至拿了纸笔写写画画,路过的时候舒念侧耳听了几句,自然而然坐在旁边。
法律这门
学科需要丰富和扎实的理论知识,但是入行的人都清楚,大量丰富的实践经验比四年读书还要重要,职业技能课程就是为了弥补从学生步入社会的差距,毕业生不会在初入岗位的时候被不同于理论的实践劈头盖脸砸得昏头转向,这门课程开展的好的话,会是从学校踏入职场的一座桥梁。
邹寒屹毫不客气的指出现在课堂上的照本宣科行为,以及为了不挂科而不挂科的临阵磨枪行为,并且分享自己的意见和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