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学习师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潜移默化受他影响被他的工作方式所熏陶,从而一步步的发现自己的不足,找出自己的差距,然后一点点的进步乃至于探索出自己将来的路。
邹寒屹拔了针没一会儿,护士过来巡房,因为呼叫器坏掉没有及时报修的缘故一个劲儿和他道歉,他深知每个人工作在外都不容易,并未深究,护士掩门出去他终究是太过困顿没一会儿就昏昏睡去。
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医生前来查房,测过体温,邹寒屹有些低烧,受伤部位的瘀肿仍未消散,出院的事情又被延后,他知道反抗无效,所以默
许了医生的决定,输液之前先去楼下餐厅打了饭填肚子。
沈舒柠走之前,他被照顾的妥妥帖帖,几乎很少生病,即使前几年因为疲于奔命患上胃病,因为家里有人牵挂和担心,犯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沈舒柠走之后,他已经大病小病住过几次院,每次又舍不得让父亲邹明知道担心他,一个人跑上跑下交费、做检查、买饭买日用品,搞得住院比在家休息还要累,久而久之他对住院这件事变得极端厌弃,往往是能拖则拖,拖不过再半死不活的打车过来。
最近他胃口极差,只勉强喝了一点小米粥,回到病房时护士已经在等待,他慢吞吞躺好,把手伸出去就又闭上眼,等了许久都不见护士有动静,睁开眼来看见她满脸的为难。
“邹先生,要不打手臂上吧,你手背的瘀紫太严重,我找不到血管。”
邹寒屹抬起手来看了看,此时才发现自己手背的颜色都变了,于是点点头,护士见他手吊着不方便,自己帮他挽起衣袖。
针打在手臂上确实要比在手背上的痛感清晰,似乎连药水都更凉了一些,邹寒屹将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微微笑着想护士道谢。
“等会儿会有技工来修呼叫器,我们会隔一段时间进来一次,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谅解一下。”
“麻烦了。”
住院最煎熬的是无人陪伴,连聊天的对象都找不到,以前他也是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人,但是自从沈舒柠走后,他明显的发现自己沉默了许多,不到万不得已,一般都不愿意张嘴说话。
爱情果然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让一个人为之疯狂,也可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邹寒屹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条没由来的短信,想起沈舒柠,想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对于陈远枫,其实他心底恨得牙痒痒,明明是好兄弟,明明知
道沈舒柠之于他的意义,可他竟然偷偷摸摸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撬了自己的女朋友,完全是不动声色,他根本始料未及,连招架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沈舒柠与他摊牌后的第二天早上就收拾行李搬了出去,她留下了房卡,车钥匙,还有那张寄存在她手里的工资卡,走得毅然决然毫不留恋。
邹寒屹一怒之下去找陈远枫,二话不说就挥拳相向,那是迄今为止他做的最为冲动的事情,陈远枫一个手都没有还,生生扛着他砸过去的拳头,直到沈舒柠闻讯赶来才将他们拉开。
当时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陈远枫偏头吐出一口血水,拍拍沈舒柠示意她安静一些,温言软语的和她说去买瓶水给他漱口。
沈舒柠前一晚的波澜不惊都化作满眼的心疼和不忍,刺得邹寒屹心口狠狠一疼,连带着久未进食的胃都狠狠地抽了抽,沈舒柠离开以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坐在地上人也恢复心平气和。
“为什么?”
“抱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陈远枫的道歉冠冕堂皇,连口气中都没有一丝悔意,邹寒屹觉得自己的拳头砸得不够重。
“你知道她是我今生认定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你是兄弟!”
“我们也是情到深处难自禁。”
“陈远枫你个王八蛋!兄弟妻不可欺你不知道么!”
“邹寒屹你他娘的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你们相恋七年,整整七年,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珍惜她,为什么迟迟不向她求婚?
每逢节假日,她连家都不愿意回,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你让她每天独守空闺,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你是在外赚钱拼搏,这无可厚非,但你赚了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她更加幸福快乐么?你做到没有,她为什么选择离开你,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