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气息在两人交织的唇舌间悄然扩散。
徐满猛地一把推开了司徒言:“你简直疯了!”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惊愕与慌乱。
从她认识司徒言,司徒言就是冷静的,沉着的,从来没有如此失去理智过。
本能驱使下,她往后退缩了一步,却未曾想,司徒言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瞬间将她拽回了怀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留情。
“阿澈……”徐满的呼唤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司徒言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
他再次低下头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吻住了她,
这一次的吻,更加狂野,更加霸道。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强势与占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这无尽的深渊之中。
徐满的抗争渐渐消弭,终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她缓缓合上眼帘,衣衫悄然滑落,轻纱帷幔轻轻垂落,遮掩了室内的旖旎风光。
此刻,屋内唯有那略显沉重的喘息与紧紧相依的身影交织缠绵。
窗外阳光正好,斑驳地洒在略显杂乱的床榻之上,一切归于宁静。
徐满陷入沉睡,眉宇间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倦意。
司徒言看着熟睡的徐满,轻手轻脚地起身,温柔地为徐满掖好被角,动作中满是细腻与不舍。
随后,司徒言悄然步出房间,留下一室静谧。
李妈妈端着点心来,被司徒言拦下:“夫人睡了,先别打扰。”
李妈妈没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日近晌午,温暖而明媚。
一股莫名的空虚感悄然蔓延。
司徒言,怎么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这样想着司徒言依旧动作轻柔,几乎未发出声响地离开了房间,唤来昊忠。
“去给成雄送封信。”司徒言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成雄?”昊忠有些迟疑,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人?
司徒言点了点头,给了昊忠一个莲花印章,正是当日成雄和徐满一同掉落悬崖,遇到的那个神秘人所用的莲花印。
“告诉成雄,我既然知道了他的软肋,就有本身让他的软肋再尝尝极寒之毒的苦。让他回云州,我还有货要送!”
昊忠没有反应过来。
自从司徒言和徐满成亲后,昊忠早就发现当日在谷底被下毒的就是司徒言新娶的夫人。
还记得徐满在沈家突发极寒之毒时,司徒言不顾当时病弱的人设,抱着徐满回房,还偷偷给徐满喂解药。
如今怎么又要给夫人下毒了?
少爷这是疯了吗?
司徒言从徐满的梳妆台上取下一支檀木钗,这是徐满陪嫁的东西,想必成雄认得:“把这个也一并带去。”
昊忠看着司徒言手中的木钗,心中隐隐不安。
“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昊忠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日用莲狼谷的身份和成雄合作,本来就没说是一锤子的买卖。”
司徒言想起当时在莲狼谷,徐满面对狼群却拼死维护成雄,而成雄也那般在意徐满,火气就大。
当时给徐满下毒不过是看上成雄龙骧会二当家的身份,要威胁成雄,谁能想到她就是自己要娶的夫人。
“可是少爷,你现在知道当时你给下毒的人就是夫人,还用夫人威胁成雄,你就不怕穿帮?”
司徒言的唇角轻轻勾起,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不会的。这层身份谁也不知道,而且料他也没那个胆子,敢拿徐满的性命作为赌注。”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宛如冬日里从深渊吹来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昊忠在这冰冷的话语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半句,忙带着东西离开。
司徒言独自立在秦府内,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昊忠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的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他缓缓合上眼帘,深深地吸入一口清冷的空气,仿佛在为自己的决心汲取力量。
随后,他毅然转身,脚步沉稳地回到了房间。
徐满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
司徒言缓步移至床边,目光温柔而深邃。
“对不起……”
徐满醒来时,阳光已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屋内,落在她赤裸的肩头。
身上斑驳的红痕,无声地诉说着今晨的疯狂。
她看到司徒言正坐在床边,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徐满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醒了?”司徒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徐满没有回答,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