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后门,悄然掠过一抹人影。
司徒言动作轻盈,轻轻旋开了房门,身形一闪,便隐入了室内。
门扉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脑中回想着徐满和成雄在一块的画面,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着。
如果他只把徐满当成棋子,如果她只是他布的一步棋,他不应该这么生气!
窗外晨曦的阳光顽强地穿过窗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为这幽暗的空间添上一抹淡淡的银白。
司徒言缓缓踱步至桌旁,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凉茶。
那茶水带着夜的凉意,他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仿佛能借此驱散心头的一丝不安。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司徒言立刻警觉起来。
徐满推门而入,看到司徒言有些意外,但又有些感动,他一晚没睡在等自己?
徐满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冲他笑了笑:“你是起的早,还是没睡?”
她的语气故作轻松。
“怎么一晚上没回来?”司徒言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徐满走进屋内,将门关上。
“贵妃娘娘身体不适,多留了一会儿。”她解释道。
司徒言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脸上,似乎想看出她是否在说谎。
“见到李昭仪了吗?”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徐满微微颔首,为自己斟了一盏茶。
“见到了。”她轻啜一口,声音带着疲惫,“但她的状态,似乎并不太好。”
随即,徐满细细地向司徒言细细描绘了与李昭仪相遇的场景。
她知道他惦记母亲,也不敢说太多,又不敢落下什么细节。
徐满将李昭仪的容颜憔悴,在听到司徒言名字时闪烁着光芒的眼眸,如实说给司徒言。
司徒言静静地听着,眉头不自觉地紧锁。
“她……她可说什么?”
徐满轻轻摇头:“没有,当时有贵妃的人在,我们什么也没说。”
司徒言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留了一晚上,可是贵妃的身体突发什么急症?”
徐满眼神闪烁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她就是担心自己怀不上子嗣,问了我好多助孕的法子。”她敷衍道。
司徒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徐满感到一阵疲惫,她只想好好睡一觉:“阿澈,对不起,我知道让你担心了。你也一晚上没睡吧,休息一会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徐满拉过司徒言的手,想要和他一起休息片刻。
就在这时,司徒言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徐满,你骗我。”
徐满一怔,抬头看着他,他居然叫了她全名:“你说什么?”
司徒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午夜还没回来,我就有些担忧,我给宫里的暗线传过心,他们已经告诉我了,你早就出宫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为什么骗我?”
徐满凝视着他,片刻的静默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中带着几分挑衅:“司徒言,你不是刚刚说过,彼此之间互不干涉,互不询问吗?”
司徒言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互不干涉,互不询问,指的是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不会追问你的私事。”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撒谎。”
徐满刹那间语凝噎住,喉咙仿佛被无形的重物紧紧扼住,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面对那咄咄逼人的询问,她的思绪乱如麻团,找寻不到一丝回应的缝隙。
司徒言猛地反手扣住了徐满纤细的手腕,力度之大,令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徐满咬着嘴唇,眼神闪烁。
她感觉到一丝恐惧蔓延至全身,她快速思考着。
不能让司徒言知道成雄和司徒厉的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一旦让司徒言起疑心,保不齐他一定会杀了成雄。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到底去哪了?”司徒言追问,语气不容置疑。
徐满的沉默让司徒言的怒火更盛。
他猛地将徐满拉到自己面前,逼视着她。
两人之间,只隔着咫尺的距离。
徐满能感受到司徒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字。
“阿澈,你说过你会相信我,无论我去哪,做了什么,都不会伤害你。”她紧紧地盯着司徒言的眼睛,试图让他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