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之晨,晨曦温柔地穿透窗棂,一早李嬷嬷便来禀告,贵妃的人已经在院外等着了。
真是准时啊,徐满心想。
此时,司徒言自外间走进,想来也是知道贵妃的人已到的事情,手中拿着一件柔软的披风。
“秋风渐起,小心别着凉。”他轻声细语,将披风温柔地搭在了徐满的肩膀。
徐满笑了笑:“多谢。”
“此去宫中,若有机会见到李昭仪,替我带句话。”司徒言顿了顿。
“什么话?”徐满抬眼看向他。
“告诉她,我很好。”司徒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徐满轻轻颔首,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对司徒言的怜惜。
其实若站在司徒言的立场上审视,他始终孤军奋战,默默承受着这一切。那份深藏不露的坚韧和隐忍,确实太难了。
“还有,”司徒言忽地凑近徐满,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行事小心,主意你自己的安全。”
徐满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心中不禁一紧,一股莫名的暖流与警觉交织在一起。
“我明白。”她轻声回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理解。
门外,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徐满登上马车,一路朝着皇宫驶去。
纯贵妃宫中,富丽堂皇。
徐满向纯贵妃行过礼后,并未立即揭晓调查的结果,而是以一种温婉却坚定的姿态,缓缓开口:“娘娘,臣女心中有一事,斗胆相求。”
纯贵妃端坐于凤椅之上,身姿曼妙,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丝威严:“哦?徐大夫,你不会在拖延时间吧?”
徐满沉着道:“民女已然和娘娘在一处,这时间拖延的有何意义?民女这样做自然是有缘由。”
“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徐满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言道:“臣女斗胆,希望能有机会一见李昭仪。”
纯贵妃闻言,秀眉微蹙,似有不解:“这是为何?”
徐满从容不迫,缓缓道来:“臣女自小学医,自然知道,一个人是否懂医术,从言谈举止,甚至面相便能略窥。此番能为娘娘下药之人,医术想必非同小可。因此,臣女欲亲眼一见李昭仪,或许能从她那寻得些微线索。”
纯贵妃闻言,眸光闪烁,似乎在细细思量徐满所言,想来也无妨:“好,你速去速回。”
在李昭仪那略显孤寂的宫殿之中,氛围与贵妃居所的繁华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
当徐满踏入这幽静之地,李昭仪正静静地倚坐在窗边,窗外的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却也带不走她眉宇间那份淡淡的哀愁与落寞。
徐满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李昭仪的眼眸,心中不由得一颤——那双眼,竟与司徒言的如出一辙。
她缓缓上前,以一种医者的姿态轻轻搭上了李昭仪纤细的手腕。
李昭仪的眼神空洞而黯淡,像是一朵在无风中摇曳的残荷,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徐满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如同春日里细雨般悄无声息地落入李昭仪的心田:“我,是阿澈的妻子。”
这话语仿佛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李昭仪猛地抬起头,那双与司徒言相似的眼眸中,瞬间涌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紧接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了一片片无言的哀伤。
徐满见状,心中五味杂陈。
李昭仪刚要说话,却被徐满一个眼神打断,徐满眼神掠过身后紧随的纯贵妃侍从。
李昭仪心领神会,眼中却满是希望。
原来,希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徐满见状,缓缓起身同贵妃身边的人道:“走吧。”
李昭仪的目光紧紧相随,满是不舍与期盼。
徐满回到纯贵妃宫中,马上敛去面上悲戚,换上恭敬的神色。
“娘娘,臣女有要事禀报。”
纯贵妃道:“说吧。”
徐满抬头看了一眼纯贵妃身边的人,纯贵妃明白,示意宫女太监退下,只留了一个嬷嬷和一个宫女。
徐满还是不说话,纯贵妃看了一眼留在身边的两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皱了皱眉道:“你们也下去。”
两人面色突然沉重,互相看了一眼,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说吧。”纯贵妃明显有些不耐烦。
“娘娘,李昭仪并不会医术。”
纯贵妃眉头微蹙,“你确定?”
“臣女确定。”徐满语气坚定,“臣女观其面相,并无学医之人的特征。”
“那…药方的事……”纯贵妃皱眉问道。
“娘娘此药方,倘若贸然予人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