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的工资可不是其他地方做保姆能比的,更重要的是,能认识上层贵族的人,万一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有主子能出手相助!
没有谁希望自己能得罪一个上流社会的小姐——
而且还是晋城最有头有脸的家族的未来主母!
有了一个带头,很快,接下来的人也一个又一个的开始述说起自己的“罪状”。
中间有很多,包括讲坏话,背地里吐口水,等等等等。
但这些全都不是乔时微想要听的,她希望的是割坏婚纱的人,能自己主动出来。
黎墨已经让陆淮把监控中的那张脸打印出来了,只是太过模糊不清,如果要一个个清查的话,还要费一些时间。
乔时微一刻也不想等了。
希希拉拉的述说了一会儿,大家有些胆战心惊的停下来,沉默着看向乔时微。
女人自怀孕以后就有些柔和的线条,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一双美目冷得让人发冷,原本带着讥讽笑意的唇角也压平了,绷成一条笔直的线。
双手强势的交叉环抱着胸,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自己的手臂。
乔时微的个子本身就高,这样在台阶
上站着的时候,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想要跪拜的感觉。
让他们一向胆战心惊的黎爷,此刻紧紧搂住女人,他们甚至产生了一个诡异的想法:比起得罪黎爷,他们更不应该得罪乔时微。
终于,在无声的等待中,女人抬了抬眼眸,寒声道:“不够。”
安静的院子又响起了希希落落的声响,但没有一句是乔时微需要得到的信息。
她反而还听到了许多原本不知道的勾当:比如陈上来的菜,有营养的好料全都给了黎老太太、黎墨和沈怡,而她的则是锅底。
这样离谱的事情,听在老太太的耳朵里,无异于给她打了一巴掌!
一个堂堂正正的孙媳妇,竟然在他们黎家受了这样的委屈!
老太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气得用拐杖狠狠敲了下地板,“到底是谁给你们这样的资格来随意决定饭品的?我什么时候有说过,给微微差一点的!?”
黎老太太年纪大了,遇事容易激动,沈怡吓的在一旁赶紧拍她的胸口,“妈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事后我再教育就行了,你冷静一点!”
沈怡一边急急忙忙的从老太太的衣服里掏药,一边狠狠
地瞪了那些仆人一眼。
真是一群废物,乔时微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把这些人吓成这副蠢样子,好险没把她供出来!
等混乱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乔时微才缓慢的开口:“既然没有人愿意承认划烂婚纱么……”
她唇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那笑容让有心人心虚的垂下了头。
说背后讲坏话这种事情可能还会被原谅,那划烂婚纱……
有些人急于辩白,慌忙说:“黎夫人,我今天中午把最后一套婚纱抬进房间的时候,那些婚纱还是好的!肯定不是我干的……”
旁边一人为了不让事情引到自己身上,立即将矛头指向这个人:“既然你是最后把婚纱搬进去的人,你也能证明那个时候的婚纱还是好的,说不定那些婚纱就是你弄烂的呢?毕竟你才是最后一个打开房间的人啊!”
“你怎么含血喷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只有乔时微冷冷眯起眼睛,打量着每个人的脸色。
突然,她眼神一顿,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嘴唇发白的佣人身上。
那个佣人叫方柔,是专门照顾小白猫的,年纪不大,看上去才25岁左右。
乔时
微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记忆片段,在第一次见到方柔的时候,她似乎还多问了一句,为什么方柔这么年轻就来黎家当保姆了。
犹记得方柔那个时候仍有些羞怯,说是复读了好几年,也没有考上什么像样的大学,勉强混完大专,又不知道从事什么工作。
家里正好撞上困难的时候,她干脆来找了个路子,来这里打工。
现如今,大家都在着急忙慌的证明自己,只有方柔扯着下衣摆,咬紧下唇,一动不动,格外鲜明。
乔时微心里显而易见地划过了一种可能性,她偏头对黎墨低声说:“把监控拍到的画面,跟方柔对比一下。”
黎墨从陆淮手里接过打印出来的照片,眯起眼睛仔细的对比。
简直一模一样。
“方柔。”
方柔整个人吓得弹跳起来,慌慌张张的抬头看着乔时微,“夫、夫人。”
乔时微露出一个微笑,“说说看,你今天中午去哪了呢?”
方柔惊惶的咬住指甲,“夫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话到最后,她的嗓音甚至有些尖利,如此可疑的行径,果然遭到了其他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