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大,仆人险些认为,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
事实上,像他们这种经常伺候上层社会的人,更加知道这些富人折磨的手段有多么可怕。
他们享受着高额薪资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比如主人醉酒后可能会有的突然动怒。
然而,在黎家工作的人又是何其幸运。
因为黎墨从来都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永远冷漠待人,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黎墨,一般都不会得到可怕的惩罚。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真正的触了黎墨的逆鳞!
在场的,多多少少也对乔时微有不尊敬的心思,现在看到这个男人被毫不留情的踹倒在地上,大家的心里都浮出了恐惧。
黎墨没什么当众打人的兴趣,他冷冷的让一旁的保镖把人拖出去,可仅仅只是如此,就已经让院子里的一些人吓破了胆。
整个院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乔时微一直郁结于心的愤怒,淡了一些。
她翘了翘唇角,眼里的冰冷丝毫不亚于黎墨,“自从我怀孕以来,很少发过什么脾气。有些人,是不是当真认为我是个软柿子,很好捏了?”
那些人以为她不
说,就是不知道,实际上,她对于贵族里的这些勾当,门儿清。
刚刚黎墨的那些举动,是一场警告。
现在,没有人敢再随意打断乔时微的话,更不敢有人在乔时微说话的时候出言嘲讽了。
满堂寂静,众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乔时微露出嘲讽的笑容,“这些天我在家的日子,你们说了不少关于我的糗事吧?”
乔时微这话半点不假,毕竟她在晋城的谣言满天飞,而本人也是在不久前才搬回黎家大宅。
这些在黎家工作了几十年的佣人,心中多多少少对她都很有看不起的成分,认为她是用了某种手段才爬上黎家主母的位置。
偶尔乔时微甚至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她没有任何能力,仅凭着一张花瓶脸蛋就爬到这个位置,属实骚魅。
但那些话,乔时微从来都没有去计较。
在她心里,这些佣人只是来伺候黎老太太的,她顶多只是住在这里吃饭睡觉而已,未来要搬出去住了,她自然会重新置购一批新人。
只是没想到,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反而让佣人们认为她软弱好欺,甚至敢对她的婚纱动手!
乔时微居高临下的站在台
阶上,锐利的目光如鹰一般扫过院子里一张张脸。
倏的,她的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我今天把你们喊过来,某些人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
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吞咽口水的声音,黎老太太拄着拐杖,威严地站在一旁。
而沈怡才被老太太教育过,此时也不敢找乔时微的茬子,乖巧的站在老太太旁边,垂眸不肯说话。
院子里的大部分佣人,平日里都是根据沈怡的态度行事的。
大家敢那么嚣张的公开讨论乔时微,和沈怡的纵容也离不开关系。
可现如今,沈怡一声不吭,明显整个节奏都被乔时微掌控!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乔时微真的是黎家的主母。
乔时微看着局势逐渐掌握在自己手里,她缓了缓,沉声道:“一楼的房间里,有我举办婚礼需要用的婚纱。你们知道吗?”
这声音的冷意比先前淡了许多,有人斜眼看沈怡,见沈怡一脸沉默的窝囊相,知道黎家是真的要变天了,干脆一咬牙,讨好的上前一步。
“回夫人的话,那房间里的婚纱,我们几乎都知道。这两天也是我们搭手把婚纱放进去的。”
乔
时微脸上的冷意消散的更快了,甚至露出一点算作满意的微笑。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上前讨好:
“对,我还帮忙把婚纱装进人体模特里了。”
“这婚纱截止到今天最后一套,应该是要锁上门的。”
不少人积极的诉说自己在这整个事件中出了哪些力,乔时微没什么表情的听完了。
而后,她唇角翘了一下,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温度,“这些婚纱全部被毁了。”
此话一出,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这件事情除了瞒着乔时微一个人,仆人们全都清楚地知道婚纱放在哪里。
毕竟,这是给乔时微准备的惊喜,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过参与,但现在,却亲耳从乔时微的口中听到被划烂了——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们之前对我做了不少过分的事,划烂婚纱,也只是是你们计划中的一步吧?”
她立于高台,一向美艳的眼神此刻却极具攻击性,唇角挑起的似有若无的讥讽笑意,仿佛能把人从骨子里冻住。
这样的高压气氛下,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