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么说了,南宫雁怎么可能还敢为乔时微说话,他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那……你们之间怎么解决呢?”
他偏头看向乔时微,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场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乔时微身上。
大家已经听完了沈怡的那一大段话,现在都想看看乔时微怎么“狡辩”,毕竟沈怡受的伤那么明显,所有人都习惯于站在受害者的那一方。
“你们觉得我会怎么说?”
乔时微斜着眼睛,冷笑着打量场上的每一个人。
她的眼尾天生上挑,嘴唇又薄,鼻梁和平常女子不同,意外高耸,不笑的时候一副冷情像,现在这样看人的时候,更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跪在她面前的冲动。
南宫雁在场,大家心中有想法也不敢说出来,只能面面相觑,一声不吭。
良久,乔时微一脸轻松的看着黎墨,然后嗤笑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轻而易举的翻到了那条短信,径直怼在了黎墨的眼前。
那上面是沈怡利用黎墨的手机给乔时微发的那条短信——那条把乔时微约到地
下酒窖来的短信。
黎墨瞳孔一缩,嘴唇微颤,半晌,低声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出来?”
沈怡在看到那条短信时,整个人失去了血色,她颤抖着闭上眼睛,假装没有看见,自欺欺人道:“阿墨,我好难受,我的头好晕,可能是失血过多了……”
“噗。”
乔时微忍不住笑出声,怜悯的看着沈怡,“你真的很蠢。”
她这句话是对着沈怡和黎墨一起说的,话音刚落,黎墨的脸色也变了。
“放心,不是在骂你,虽然你也不赖。”
乔时微把手机从黎墨眼前移开,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心,随后调到了一段录音。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只好公之于众了。”
乔时微漫不经心地将手机的音量调至最大,然后让沐白替自己把手机举到最高,很快,两个人之前的对话暴露在大众的耳里:
“不过,你跟他结婚了这么久,不会连他的手机密码都不知道吧?”
“反正不管如何,现在他都是我的了,你一点也不要想!”
沈怡嚣张又充满挑衅的话语和现在的模样截然不同,听到那熟悉的音调,沈怡不可置信
的瞪大了眼睛。
“乔时微,你怎么有这么重的心机?竟然还偷偷录音!”
这话让有心偏袒她的黎墨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作为一个想要谋害别人的人,到头来还责怪对方自然留下自己犯罪的证据……这个三观实在令人发指。
沈怡也发现自己口不择言说出了不该说出的话,心里更加慌张了,“阿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头太晕了。”
乔时微直接略过了这两人的卿卿我我,声线冷淡的当众说出了事实,“沈怡装作黎墨给我发信息,把我骗到地下酒窖来,等我进门后,她却因为自己的情绪激动把原先给我准备好的陷阱全都落实到了自己身上。”
这个反转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原本处于受害者位置的人才是真正的加害人,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南宫雁皱了皱眉,眼神中已经充斥了些许不满,“你们怎么会知道地下酒窖的位置在哪?”
事实上,这才是南宫雁从头至尾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沈怡是黎老太太的养女,乔时微又是黎墨的法定妻子,无论谁是最后的“凶手”,最终的锅都应该由黎家来背。
乔时微闻言耸耸肩,轻笑说:“沈小姐给我发信息说是地下酒窖,我自然会寻着有地下出口的地方,阴差阳错就被我找到了。至于沈小姐是怎么知道的,那你就应该问她了。”
众目睽睽之下质问黎老太太的养女属实不太好,南宫雁忍住了询问的欲望,尽量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沈怡,“沈小姐,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察觉到黎墨逐渐皱紧的眉头,沈怡知道自己再不说些什么,可能再也无法挽回她跟黎墨的关系了。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她深知黎墨最讨厌别人反复的撒谎,既然证据已经这么明显了,她再矢口否认明显很不明智。
念及此,她眼珠一转,语气从刚才的娇滴滴转变为柔中带刚,仔细一听,甚至还有带了点委屈,“对,没错,这件事就是我干的!但我本意还不是为了让阿墨摆脱你的纠缠?你天天纠缠着阿墨,阿墨都已经明摆着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了,我又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看不下他受这样的委屈。”
如此听上去,她做的事反而还有几分道理,倒是乔时微的不是了。
一
般人或许还真的会因此反思自己的问题,但乔时微可没有这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