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墨分明是她的合法丈夫。
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乔时微差点笑出声来。
她原先还对黎墨抱有的期待一点点落空,就凭黎墨能在事情发生时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沈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已经输的很彻底了。
屋内,沈怡的抽泣声断断续续,黎墨的胸膛起伏,一双眼睛仿佛淬了冰,直直的盯着乔时微。
地下酒窖的光线昏暗不明,乔时微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一切,连讽刺的笑容都露不出来了。
“呃,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你解释一下?”
南宫雁原本还心疼自己的地下酒窖被糟蹋,但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他也感到费解。
乔时微侧过身子,不再看黎墨,唇角微勾,眸子里流露出的冷漠让南宫雁心头一颤,“南宫少爷觉得,这件事是怎么样的呢?”
场内所有人顿时将眼睛齐刷刷的转向了南宫雁,虽说从小众心捧月,但在这种场合变成大家的焦点也还是他头一次体验。
他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慎重的说:“这件事情经过是怎么样,还是得先问清楚你们两个当事人,毕竟不是谁受
伤了就是对的……当然,我说这句话也不是说沈小姐你是错的,具体的还是让你们两个各自描述一下状况吧?”
说完,南宫雁挑眉看下乔时微,“乔小姐觉得呢?”
从黎墨袒护沈怡开始就一直面无表情的乔时微终于有了第一个情绪变化。
她一向璀璨的眸子里流露出嘲讽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蹲在地上搂着沈怡的黎墨,散漫的讽道:“跟我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南宫大少爷都知道这件事情要问清两个人的意见,黎爷倒是一上来就直接给我判了刑,这一偏心,真是偏得好啊!”
尽管黎墨不是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对沈怡的特别关心、对乔时微的刻意冷淡,但乔时微从前从来不会说黎墨偏袒沈怡,是因为她心中明白,黎墨只是借助沈怡想让自己吃醋而已。
但这一次她直接将这段关系公开诚布,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对黎墨也已经失望透顶。
黎墨实在是太了解乔时微了,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这明明就是他一直想要达到的效果,但当乔时微真正要将他推开时,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
。
似乎是察觉到了黎墨内心的动摇,沈怡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嘴上哼哼唧唧的控诉道:“乔时微,你把我偷偷的约到地下酒窖来,却突然对我下狠手,现在又反过来责怪阿墨偏袒于我,你这一招用的真是狠毒!”
“你确定是我帮你约到地下酒窖来的?”
乔时微嗤笑出声,眼睛里甚至闪过了几分不可思议,“沈怡,你为什么要撒这么拙劣的谎言?你说是我把你约到这里来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沈怡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她确实没有证据,毕竟是她把乔时微约过来的,短信也早就已经被她删掉了。
姗姗来迟的沐白看到这几欲令人作呕的一幕,忍不住骂道:“黎墨,亏得我称你一声黎爷,搂着别人的女人,你倒真好意思!”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南宫雁在一旁看着头疼,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根子,拔高声音制止了这一场混乱,“行了行了,现在你们先别争道德伦理了,赶紧把事情搞清楚,不然等一下沈小姐失血过多就不好了。”
沈怡含着泪狠狠的道:“阿墨,我知道你会相
信我的。我去洗手间碰上了乔时微,她跟我说她有些话想对我说,但是在洗手间又不方便,我就跟着她来到了这个地方。之前我都没有来过这个酒庄,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会有个地下酒窖?”
说着,沈怡似乎很疼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将自己染血的胳膊抬了抬,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我看见她一推开这个地下酒窖的门,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酒窖里面非常的杂乱,地上还摆了几个空酒瓶……”
乔时微冷笑一声,“发现不对劲?”
沈怡无故被打乱,神色有些许不满,“对。怎么了?”
乔时微耸耸肩,轻蔑的看着沈怡,轻慢的说:“没什么,某些人真是撒谎都不会。你继续吧,我不打断你了。”
这句话顿时让沈怡的心里有些许慌张,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话,也并没有找到出哪里不对,便在心里暗自笃定乔时微是在刻意恐吓她。
给自己心里吃了颗定心丸,沈怡继续楚楚可怜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撒谎,可能只是想打断我,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继续将事情的真相公布给大家。我进
来后不久,她突然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摔在这里了……我已经说完了,我的手好痛啊,阿墨,你快点送我去医院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把脑袋往黎墨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