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她还刻意怜悯的叹息道:“不过,你跟他结婚了这么久,不会连他的手机密码都不知道吧?唉,照我说啊,还是青梅竹马让人放心一些,我看他当初就是一时昏了头,所以才会跟你结婚的吧?或者换句话说,当时是因为我还没有回国,所以他才没来得及看清你的真面目!”
乔时微禁不住冷笑出声,“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说?他要是喜欢你,还轮得到你出国吗?”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沈怡的软肋,她咬咬牙,目光怨毒的看着乔时微,“反正不管如何,现在他都是我的了,你一点也不要想!”
“是么?就因为他今天主动背了你一次?你怎么这么可笑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借用你来气我而已,你入戏太深了,沈怡。”
乔时微终于露出恶劣的笑意,这些恶意在她心中隐藏很久了,今天她终于能够彻底宣泄出来。
烛光在黑暗中晃动,乔时微的影子逐渐放大,她就像是一个恶魔,一双眼睛散发出诡秘的光。
沈怡看着渐渐笼罩自己的黑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恐慌!
她甚至忘了自己在不远处放了
几个极致刁钻角度的酒瓶,克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乔时微,你、你想干什么?”
乔时微直勾勾的盯着沈怡,一点又一点的上前,眼睛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沈怡,你连别人的老公都要抢,你就不会脸红吗?”
沈怡害怕的倒退几步,但嘴上仍旧强硬道:“什么叫你的老公?他本来应该是我的,是你抢了她,你现在还反过来反咬我一口,你怎么这么恶心?”
说话间,她意识到自己的脚后跟碰到了酒瓶,赶忙停住,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要是她刚刚没有清醒过来一脚踩到了啤酒瓶,现在倒霉的人可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沈怡不禁暗自松了口气,但她没有放心多久,下一刻,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早先没被她注意到的酒瓶,脚下顿时失去了重心,让她瞳孔骤缩!
乔时微一脸冷漠的站在沈怡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沈怡狼狈躲闪的模样。
事实上,乔时微一进来就注意到这几个摆放角度极其诡异的啤酒瓶了,只是不知道沈怡想拿这个来对付她什么,干脆让沈怡自己尝受
自己设的陷阱吧!
“啊——!”
沈怡控制不住的向后退去,再次一脚踩在了另一个啤酒瓶上。
根据她之前设计好的角度,接下来她还会踩到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会直接撞倒她计划之中的酒柜!
沈怡发出凄厉的尖叫,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踩到。
她一个黎老太太的养女,近期给黎家闹出那么大的笑话,黎老太太早就看她不顺心了。
如果她要是再因此得罪了南宫家,就算是老太太最后会给她收拾烂摊子,但她在黎老太太心中的地位从此也会一落千丈。
把个中缘由都想清楚后,沈怡咬咬牙,斜眼看到了另一侧还能够支撑身体的地方——
那里是一摊她方才暗戳戳摆好的碎片。
如果她一手撑上去,一定会受伤的,但此刻,她明显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闭上眼睛侧身摔倒在一滩碎片上面。
终究是动静闹得太大,噼里啪啦的声响很快引来了仆人,一个还带着围裙的女仆惊讶的发出了尖叫,“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到这地下酒窖来的?”
乔时微冷笑一声,正想说什么,就见沈怡突然大声吼起来,“啊
,我流了好多血啊,快来人,快来人啊!”
她的声音太过凄惨,以至于女仆也被她吓得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人过来。
到底是南宫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快就通知到了南宫雁那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雁皱眉快步往楼梯下面走来,看到门边乔时微曼妙的身影,他不禁露出了一丝微妙的情绪,“乔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地下酒窖连地图中都没有标识出来,南宫雁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乔时微知道这个地方,此刻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顿生怀疑。
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黎墨理所当然也跟了过来,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以及耳边时不时传来的低泣声,他眉头皱的死紧,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冷漠,“中间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这句话正合沈怡的意,半虚掩着的门内隐约传来沈怡的哭泣,“阿墨,阿墨……”
“沈怡!?”
黎墨瞳孔一缩,快步上前把乔时微推开,语气又急又冲,“你把她怎么了?”
他一边怒斥乔时微,一边用力把虚掩着的门推开,只见本应该干净整洁
的地下酒窖,满地都是酒瓶碎片。
这一幕让南宫雁心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