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风特别冷,白鸾昭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傅怀慎的影子。
“白鸾昭!”
男人的吼声虚无缥缈,白鸾昭无力的靠在他身上,目光迷离。
傅怀慎了解开了白鸾昭的束缚,一把将她抱起,“你不是跑了吗?这就是你要跑的后果!”
语气愤怒,却满满的心痛。
抱着白鸾昭回了别墅,傅怀慎拉住沈伯奢,“不惜一切,把她救醒!”
不知道是不是沈伯奢的错觉,总觉得傅怀慎似乎比从前要更加的疯癫了。
明明平日里那么沉默寡言的人,一碰到关于白鸾昭的事情,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挂了吊瓶,没过多久,白鸾昭就醒了过来。
她茫然的看着房间内跪着的一排人。
沈伯奢跟贾洛面色沉重的站在一旁。
傅怀慎看见白鸾昭醒过来,掐灭了手中的烟,坐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好点了吗?”
白鸾昭想抽回手,但男人却紧紧握着不松,“别怕,是我。”
白鸾昭想起自己被关在马厩里整整两天,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傅怀慎心下一痛,几乎要揪成了一个结。
他把白鸾昭紧紧的抱在怀里,将她苍白的小脸按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大手扣住她的后脑
,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告诉我,是谁?”
白鸾昭侧目,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堆人,那天的几个女佣赫然在列。
只是,主谋不在。
白鸾昭眉头微蹙。
看着那几个女佣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白鸾昭心中虽然气愤,但也不想怪在她们身上。
白鸾昭摇了摇头。
傅怀慎见状,冷声下令,“所有人,幽禁一周!”
这一次的事件让所有看不惯白鸾昭的佣人全都老实了。
白鸾昭看着坐在床边的傅怀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他厌恶自己,可为什么又要表现出很在乎自己的模样呢?
白鸾昭不敢再看他。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鸾昭被咬了这么多回,早就学乖了。
可是清醒的时候能控制自己,到了梦里,她又是情难自禁。
只不过是白天多看了他一眼,到了晚上,她就在梦中与他相遇。
只是跟从前梦到的傅怀慎不太一样。
以前,总是会梦到跟傅怀慎各种恩爱两不疑,可是现在,她做梦梦到傅怀慎跟另外一个女人相谈甚欢,完全忽略白鸾昭,就仿佛白鸾昭是空气。
不骂她,不打她,不理她。
人与人之间,最怕的不是有恨,而是毫无关系。
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让白鸾昭心痛如绞,直接惊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傅怀慎睡在自己的身旁,侧卧着搂着自己的腰身。
浅眠的男人醒来,摸了摸白鸾昭的头发,“怎么了?”
白鸾昭恍惚的盯着他,目光惊慌的像一只小鹿。
傅怀慎赤裸着上半身,胸口优越的肌肉线条因为他的动作而露了出来。
男人下床,开了灯,倒了杯热水过来。
“做噩梦了?”
白鸾昭看着眼前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的男人,很是错愕,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真的回到现实世界了吗?
可明明前几天还对她一脸恨之入骨的男人,今天为什么就这么温柔了呢?
但她也确实渴了。
她坐起来,捧着水杯,急促的喝了几大口。
傅怀慎接过了空杯,见她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才关了灯,搂着她接着入睡。
“白鸾昭,如果恨你的代价是让你陷入危险,那么,我将不再恨你了。”
傅怀慎确认怀里的女人再次沉睡,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白鸾昭,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这一年,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
男人紧紧抱着白鸾昭,再也无法伪装,大口呼吸着只
属于她的气味,“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整整一年,你连来我梦里都不愿意。”
“我吃你爱吃的菜,养你喜欢的花,用你喜欢的香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你仿佛从未离开。”
“白鸾昭,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吗?”
“一把火烧了属于我们的家,奶奶差点死在这场火灾中。”
“如此还不够,你匿名寄来孕检单,以及那未成形的婴孩……”
男人语速慢了下来,猩红的目光中皆是隐忍。
“你是在报复我对吗?因为我用不能无后来跟你离婚,所以你打掉了属于我们的宝宝,又立马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白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