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贵君在女帝下朝后不久,就听闻了母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已经立下了军令状,抓不到贼人,追不回国库所丢失的钱财,便要以死谢罪。
他当即慌了手脚 ,但是他现在不能去求陛下,因为他了解陛下的性子,贸然去为母求情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于是他在百般无奈之下,去求了君后。
当瑾贵君见到君后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哽咽着向君后诉说了此事,并恳请君后能救救他的母亲。
“君后,求求您帮帮我吧,我母亲她年事已高,怎么可能一下子在半个月内就能抓到真凶,追回所有的钱啊!那可是整整的七百万两白银啊,还有不少的黄金啊!这……”齐若羽一脸焦急地说道。
“若羽啊,你先别急,这件事我们帮不上忙,说不定齐尚书真的可以在这半个月里完成任务呢。”君后安慰道。
“君后,我是实在担心的厉害,才来找您,是我冒昧了。”齐若羽起身行礼,便打算离开。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若真的齐尚书……本宫愿为你去陛下那里求情。”君后慢慢解释道。
“多谢君后,若羽有您这一句话,便放心了。”齐若羽感激涕零地说道。
齐若羽,其实很早就明白女帝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君后赵怀观。
所以如果有君后能够帮忙求情,真到那时候,或许他的母亲还能有一线生机。
齐沐经过十几天的细致摸查,最终将偷取国库钱财的嫌疑人,锁定在户部左侍郎黄石的身上。
黄石是左侍郎,比张傲这个右侍郎的地位略高一点点,两位侍郎都可以算的上是户部的二把手,只是各自分管的事务不同。
(尚书是正二品官,侍郎是正三品官。)
黄石在户部为官多年,根系极深,且她极会察言观色,收买人心。而张傲则清廉较真,独来独往,所以黄石的人缘更好,威望更佳。
谁也没想到黄石会监守自盗,国库并不是一时之间就没有了这么多的钱财。黄石其实是已经连续偷盗了多年,每次都偷盗一部分,以各种名目运出,既不容易引起注意,又能更好的做假账。
欺上瞒下这一套她玩的很溜,当然她也收买了户部一些关键位子上的人,来帮助她完成此事,同时给她们一定的好处,于是此事才被瞒了这么多年。
共同参与黄石这件事的人,大多都是她那一脉的人马,有她分管户部旗下的郎中,员外郎,主事,令史等等。
齐沐将详细的奏报上呈至女帝,女帝当即下令,让京兆府尹周处亲自去捉拿这些罪人,并将这些人全部抄家,所有财产充公国库。
(京兆府尹从三品;户部郎中从五品;户部员外郎从六品;户部主事从七品;户部令史从八品。)
此事罪重者处死,罪轻者服苦役,牵连者流放至边境,终生不得回京,且剥夺子孙考取功名的权力。
丢失的钱款也大部分都被寻回,再由这些抄家充公所得的一起填补进国库,总体上还略微盈余了一些。
齐沐不敢大意,所有的账目不仅自己亲自对了一遍,还让张傲也来,两人又一起对了数遍,确保分毫不差。
再上朝时,扬州赈灾之事也被顺利的安排了下去,齐沐不禁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总算捡回了这一条老命。
“齐爱卿,当真在断案上也不同凡响,刚好在第十四天就完成了任务。”
女帝淡然的语气中,齐沐听不出是褒还是贬,正打算下跪请罪时,便被女帝示意宫人将她扶了起来。
“黄石此事,齐沐你有失察之罪。但看在你破案神速,且追回了全部款项,并没有耽误扬州的赈灾之事,便算你功过相抵,不予追究了。”
“臣叩谢陛下隆恩,以后自当好好监督户部众人,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
道鸿十六年初,贞贵侍生下了一子一女,乃是吉祥之兆,女帝很开心,为五皇子取名为殷玉京,七皇女取名为殷容丹,贞贵侍也很快升位至贞君。
时间很快来到了太女的成年礼。
太女的加冠成人礼,乃是国家之中最为庄重与辉煌的盛典之一,其举办场面宏大而肃穆。
黎明初晓,天际之间渐渐迎来晨曦的光芒,皇城内外已被晨光沐浴得一片金黄。
太女的府邸及内部的房屋,早已被装饰得焕然一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随着日头高升,诸多宾客们已经在此交谈了许久,她们身着华服,奉上了各家最拿的出手的礼物。
禁军们身着铠甲,手持长枪,威严地守护着通往太子府邸的道路,确保这场盛典的顺利进行。
一声钟响之后仪式正式开始,太女身着特制的加冠华服,步入了仪式现场,她缓缓走上高台,开始接受祝词。
主礼官是怀渝王,她的亲姨母殷寻涧,她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