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我?”郭二简直不敢置信,“你可别忘了,这国公府现在还轮不到大爷他说了算,翁翁远在西北鞭长莫及,太婆最疼爱的,是我!”
郭二气了个半死,自从灵符事件以后,有了翁翁撑腰,他那位大哥的腰杆子就挺了起来,将自己从前的护卫都发去了军中做苦力不说,还处处监视自己。
若不是换上了这群这些不行、那也不敢,只会看他大哥眼色行事的废物,今日又怎么会连这群乡巴佬都收拾不了!
郭二决定回去之后,在郭老夫人跟前撒泼打滚也好,寻死觅活也罢,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群护卫给打发了,从哪儿来的,就给他滚回哪儿去!
护卫首领微微垂首,他对郭家的内斗丝毫不敢兴趣,照他看来,回西北吃沙子也好过成日护着这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
郭宝儿则不满地瞥了郭二一眼,“二哥,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她不说话还好,说了便忍来郭二狠狠一眼怒瞪。
方才郭宝儿一心一意往雍王身上贴,半点儿不在意他这位二哥死活的做法郭二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现在倒出来说风凉话了,她哪儿来的脸?
还有,他被那群疯大爷赶着圈成一圈,郭宝儿因为紧挨着雍王,不仅没被圈进来,通身上下连头发丝也没有乱一根儿,跟他的狼狈样子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郭二越看越刺眼,郭宝儿她到底是哪边的?若不是确定她姓郭,郭二简直要怀疑这是胜玳珊故意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了!
阿娘说的不错,大房的就没一个好东西,论功劳,是阿爹对安国公府的功劳最大,可大房不仅将爵位握在手里,还想着拿捏他们孤儿寡母!
看看他那位大哥是怎么对他的吧,不仅派了这队护卫监视自己,还强势地留下了苏荷那个蠢货,让他“一个月内解决不了胜玳珊就跪着滚出京城”的话彻底变成了屁话。
郭二眯起青紫肿胀的眼睛冷哼一声,“郭宝儿,你打量着我傻啊!”
郭宝儿一甩手里的鞭子就要教训他,“郭二,你可别不知好歹!”
“看看,看看,又误会了不是?”见火候差不多了,雍王笑呵呵打起了圆场,“方才啊,也是一场误会。”
他太了解郭老夫人对郭二的溺爱了,郭二这个样子回去,怕是不用他自己说什么,郭老夫人也会挑唆着郭太后找向晚的麻烦,那两个老妖婆可不是什么讲道理、好相与的。
一定得按着郭二的头,叫他认下了这件事才行。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雍王笑着指了指赵军头等人,“看得出来,大家都是军中的兄弟,今日切磋一场到也痛快。”
说罢,他又指了指向晚,“你们不知道吧,向东家是向老元帅的后人。”
护卫首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胜玳珊竟是向家的产业,难怪他会觉得张伯这些人的路数熟悉,西路军,本就是向老元帅一手拉起来的。
护卫首领对向晚抱拳行了个礼,以表对方才举动的歉意,又对张伯等人行了军礼,以示后辈对前辈的尊重。
向晚略微颔首,郭二才是首恶,犯不着与这些军士们计较,方才将人一顿胖揍,也算是给了他们教训了。
而张伯等人则是嘻嘻哈哈说着,“小伙子们不错”、“后生可畏”、“在军中好好干”之类的话,还鼓励般拍了拍大家伙的肩膀。
能得到曾经向老元帅亲卫的亲口夸赞,护卫们一个个胸口挺得老高,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激动骄傲之色。
郭二眼见自家的护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明目张胆地跟仇家接上头了,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们、他们这群人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主子了!
还有这个该死的雍王,他又是哪个粪坑里爬出来的货色,不过是太后仁慈才留他一命的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他指手画脚了,还都是军中的兄弟?他呸!
雍王毫不在意郭二的臭脸,反正么,郭二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也看不出臭不臭的。
他扬起一双绝美的凤眼,朝郭二使了个眼色,表示“瞧,本王都替你周全好了,你还不赶紧就着这台阶下来吧!”
郭二呸了一声,我谢谢你啊!
雍王笑眯眯地点着头表示好说,“本王呢,是向小将军的师兄,那么也就是大伙的师兄!”
“本王提议,今后得空了大家再挑地方切磋,今日就由郭二爷先把向东家店里这损耗的银子赔上,诸位以为如何?”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话音刚落,就引得一片赞同之声,雍王得意地左右拱手,又对郭二道:“我说郭二,咱们都是体面人,你今日技不如人,不会敢做不敢认吧?”
郭二这人虽无恶不作,却自认是在道上混,很是讲究个体面规矩。
他自然明白雍王话里的意思,讥讽道:“放心吧,小爷我可跟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