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见周三彪一副绝不相信的表情,向星语重心长道,“你虽然跟大妹定了亲,但为着避嫌,来我家的次数还是少了些。”
“我家打太婆起,到看门儿的老张头,就没一个不听三妹妹的。”他同情地拍了拍周三彪的肩膀,“你以后就会习惯了。”
自己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向星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周三彪的肩膀,这才往里面去了。
酒过三旬,向晚捧着杯果酒,看着正领着向星一个个介绍给几个禁军中等级别将领认识的周三彪,愉悦地咂了一口。
要知道,郑卓然如今是皇城司的指挥使,想要绕过他做些事,譬如调查从前向家二老爷案子的有关线索,有什么比通过在皇城司和军中都有一定人脉的周三彪来的便捷呢。
“秦大哥喝酒啊,别客气。”向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转过身对秦玉威道,“常听兄长提起秦公子,小弟很是敬仰,那日在驿站没能照面甚是遗憾,今日幸会!”
秦玉威瞅了眼向晚,并未认出眼前这个黑小子就是那日在驿站惊鸿一瞥,心心念念想要搞到手的小娘子。
只觉这双眼睛给他的感觉和那日十分相似,不由好奇,“你也是向家人?不曾听说向家还有个儿子的。”
“在下向黑,”向晚自我介绍道,“我是向家旁支,不过自小在老太太膝下长大,兄长和几位姐姐都拿我当嫡亲弟弟看。”
“哦,那你家中有几个姐姐?”听说向晚是在向家内宅长大的,又见她年纪不大,秦玉威眼珠子转了转,坏水上头,准备套话。
“两个啊。”果然向晚随口作答,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个外男打听自己姐姐有什么不对的。
两个!据说向家长女与向大郎是双生,今年十九,已经定亲给了那个周三彪,年纪对不上。那么,那日那个天仙般的小娘子就是二娘子咯?
秦玉威还想再问,却见向晚眨巴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抢先开了口,“秦公子家中有几个姐姐?”
“我只有一个姐姐。”秦玉威嘿嘿一笑,果真是个小孩子,一点儿不肯吃亏的,不过如此也好。
“向黑啊,你看这样可好,我俩玩个游戏,就叫一问一答,答不出的就要罚酒,如何?”秦玉威语带诱惑提议道。
“秦兄此言甚合我意,”向晚拍手叫好,顺手一指旁边服侍的女妓,添了句,“若是咱们都答上了,就她喝。”
女妓闻言露出职业的媚笑,袅袅娜娜走过来替二人将面前的酒蛊满上。
这黑小子还真会玩儿!秦玉威看她一眼算是答应了,随即正色道:“方才黑小弟你问了,现在轮到我了。”
向晚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一副怕自己答不上来就要喝酒的模样,秦玉威在心中嗤了一声,乡下小子就是乡下小子,这不就露了怯?“你姐姐可定了人家?”
“大姐定了周大哥,二姐还没说人家呢。”向晚松了口气,似是不想他竟问出如此简单的问题,随即飞快提问,颇有些小孩子的争强好胜,“秦公子的姐姐可定了人家?”
这黑小子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吃亏,秦玉威指了指自己,“我今年二十有二,你说我姐姐说人家没有?家姐早嫁人了 ,夫家就是长春侯!”
“呀!”向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郑世子的夫人就是秦公子的姐姐啊,真是一对佳人。”
二问二答,那女妓见状自觉端起酒杯,娇媚一笑,“该奴家喝。”
等女妓喝完酒,第二轮问答开始,这回换向晚发问,“不知秦公子姐姐都有什么喜好?”
哪有这般打听闺阁女儿喜好的?不过秦玉威本就心怀不轨,向晚这么问他不仅不觉不妥,反而暗生些窃喜,这可是黑小子自己送上门儿来的,“家姐素喜焚香,特别是沉水香。”
闻言,向晚在心中冷哼一声。
秦家小门小户的出身,从前秦宗还是侍郎时,全家靠着他一人的俸禄过活,还要时不时接济下秦家发迹前曾帮扶过他家的穷亲戚,哪来的闲钱给女儿买二十两银子一钱的沉水香?
是以从前的秦玉娇并没有这个“高雅”的爱好,见朱明月焚香点香,还曾说过什么“不喜香粉的烟火气,不如瓜果的天然香甜来的纯粹。”之类的话。
朱明月出身世家,样貌才情皆是得天独厚,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自然不知道妒忌为何物,当时听了只当她喜好别致,还夸赞一句“返璞归真”。
看来秦宗当上了户部尚书,再也不用伏低做小装清廉获取朱明月父亲的信任了,秦家阔气了,这秦玉娇的品味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秦玉威答了向晚提问,迫不及待顺着她的话问道:“不知黑小弟的姐姐又有什么喜好?”
若是打听出美人的喜欢什么,对症下药也好有机会一亲芳泽不是?
“我姐姐么,”向晚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姐姐最喜欢拿鞭子抽人!”
秦玉威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