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畅语这才明白,自己说漏嘴了,在苏南裳的逼问下,也不得不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苏南裳脸色凝重,殷红的唇瓣抿紧,“这也太危险了,还好有萧副总在,不然你要是有什么危险,我该怎么面对叔叔阿姨呀?”
“好了,我现在不是健健康康地站在你面前吗?别想那么多了,”林畅语晃了晃苏南裳的手臂,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随后,又一脸惊喜,“不过,昨晚上萧楚是真的帅,车技简直绝了。”
“看你这样子,是喜欢上人家了?”苏南裳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林畅语脸色大变,一脸的抗拒,“呸呸呸,别乱说,虽然他的确很优秀,但是你姐们我是那种甘愿和别的女人抢食
的人吗?姐姐我可是高岭之花,才瞧不上萧楚那朵狗尾巴草呢。”
“其实萧副总人并不坏,如果他愿意改邪归正的话,你也不考虑下吗?”
林畅语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亲爱的,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真的觉得渣男会收心?而且我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就算结婚也要找个耙耳朵,好管教的那种,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内能料理家务,在外能充当保镖,而且要遵守男德,我让他往西,他不能往东,我让他杀鸡,他不能宰鸭,哈哈哈哈。”
林畅语没心没肺的样子,彻底触动了苏南裳的笑点,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她,此刻也捧腹大笑。
“那明天你收拾好行李,我们一
起去f国吧。”
林畅语将苏南裳送回家后,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苏南裳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不许去。”季北臣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苏南裳,脸色满是冰霜,语气更是无比坚决。
苏南裳秀眉紧蹙,对上季北臣的眼睛,“为什么?我的设计作品既然已经入选,为什么不让我去参加?”
季北臣凝眉,周身的气压骤降,寒意开始入侵到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f国是宫城的主场,苏南裳去了哪里,不就意味着送羊入虎口?
和季北臣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苏南裳对他脾性,也或多或少有了解,“你如果担心我去f国,会和宫城见面,那大可不必,我对绑架我爷爷的人,只会恨之入骨。”
“你觉得你不去找他,他就不会来找你吗?”季北臣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声音阴冷,宛若从地狱里传来。
苏南裳对着季北臣这幅“深怕你出轨”的样子,厌恶至极,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声色犬马,却还总爱防着她出去沾花惹草,这个男人真是双标的可以。
“你觉得我是那种,异性一找上门,就把持不住的人吗?”苏南裳意味深长地笑着,笑容里带着满满的讥讽意味。
“我说过,我没做。”季北臣沉声,冷着一张脸。
“那我也说过,我不会。”苏南裳眉头紧锁,眸子里染上一层浅浅的怒意。
季北臣脸色一下就暗了下来,攥住苏南裳要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手,却被苏南裳本能地甩开,眼
里是藏不住的嫌弃和排斥,让季北臣的心陡然一沉。
季北臣霸道地握住她的手臂,目光幽暗,一边摇晃着她的身体,一边冰冷地质问着,“你,嫌我脏?”
苏南裳的胳膊被勒得生疼,清晰的痛楚,将这些天苏南裳积压在体内的怨气,全都释放开来。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翼泛酸,却始终咬紧牙关,就是不说一句软话。
苏南裳瞪着季北臣,没错,满是仇恨地瞪着他,“季北臣,你说的没错,我和你每一次发生关系,我都觉得无比肮脏,令人作呕。”
季北臣心口一滞,眼角微张,周身的戾气浓厚到让人快要窒息。
他死死地掐住苏南裳白皙的天鹅颈部,嗜血的双眸里,释放着奔腾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