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说明前情,乃是因为邪祟一事,发现顾江宇与官员千金关系不清,故传他们来陈情。
张如越第一个大喊冤枉。
“陛下,臣和臣女冤枉啊。臣的女儿淘气,那日出门采买胭脂,见到鸢尾巷里热闹,就去观看。”
“没想到撞着顾将军和高小姐私会,他们恼羞成怒,还殴打臣的女儿,她脸上的伤,当时围观的百姓都看见了。”
“臣的女儿回家不吃不喝,眼看就是往寻死去的,可怜臣投告无门,竟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啊!”
高文海听不下去了,怒道:“张大人,你的女儿受了委屈,何必往我的女儿身上泼脏水。张小姐能去看热闹,我的女儿就不能是去看热闹吗?”
张如越反击道:“高小姐是不是去看热闹,你们父女二人最清楚。”
“我家中跟着女儿出去的婆子女婢,都亲眼看到高小姐在屋内与顾将军相拥,岂是你三言两语能够抵赖的?”
高文海心里恨极了不争气的女儿和不负责任的顾江宇,但是为了他的官誉和前途,他只能硬着头皮抗争。
“那我们家的下人要是说,也看到张小姐与顾将军相拥,该当如何?”
张如越气到发抖,“你……你……颠倒是非,厚颜无耻!”
厉元坤打断两人争执,总结道:“所以那日两位小姐确实都出现在顾府别院,只是私会一事存有争议。”
“既然如此,那另一位主角,顾江宇将军,你来说说吧,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顾江宇艰难地抬起头,咽下一口口水,“那日我……”
厉元修出言提醒:“顾江宇,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若是撒谎,就是欺君之罪。”
沈青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顾江宇求助地看向沈青颜,发现她没有看他,又求助地看向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端坐官椅,慈爱地看着儿子,“圣上是贤明天子,你只管如实以告。”
顾江宇没有了法子,只能将当日如何被叫去与高玉婉见面,又是如何被张淼淼撞见,最后又如何碰到了来追查邪祟的虚虹和汤羽,交代了一通,引得众人惊叹、呼号声不止。
尤其是提及高玉婉身怀有孕一节,连仪帝都变了脸色,有看不过去的臣子直接责骂顾江宇不知廉耻。
厉元坤听完,询问虚虹:“虚虹副指挥使,顾江宇所言,是否属实?”
虚虹拱手回答:“臣等进入顾府时,顾将军在院子外面,众女眷在院子里面,其中两位小姐确有头发散乱之迹。”
“两位女眷之间也有争执,张小姐的婢女告高小姐无故打人,高小姐的婢女则告张小姐擅闯民宅。其他与顾将军所言相差无几。”
厉元坤沉思片刻,“也就是说,顾江宇确与高小姐有染,且珠胎暗结。而张小姐也确实是路过,无辜受牵连了。”
张如越老泪涕连,“臣与女儿总算是分明了。多谢陛下和太子殿下明察,还望能够将真相公布于众,还臣女儿一个清白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