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门给磕破了。
“怎么了?”听到哭声的陈耀武也跑了出来。
“没事天顺,爸爸这就带你去看医生。”说着他简单给儿子包扎了一下,抱着他快速地向着村里的卫生所走去。
此刻的路上已经没有了人,风还在呼呼地吹着,雪还在急急地下着,风雪中的陈天顺在父亲的怀里哇哇地哭着。
不知何时,二人已经到了卫生所,所幸伤口不大,医生消毒后,马上陈天顺包扎好了。
缝针的时候,卫生所已经没有麻药了,可陈天顺却没有再哭一声,医生都震惊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这么坚毅。
从那以后,陈天顺的脑子里失去了关于母亲的所有记忆,他也逐渐对母亲这个词有了陌生感。
几年后,陈天顺长得更大了些,但这几年的他成长也很不顺利,仿佛上天就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
在他一年级那年,他的头又破了一次,这次是前面;二年级那年,他的腿被小卖部狗给咬了一口;班上的同学总说他是没妈的孩子。
在他10岁之前,不仅身体上会受伤,心灵也是被伤的千疮百孔。所幸他有个好父亲,虽然他在外面打工,但他每次出事,他都在。
因为没有母亲的缘故,父亲从来没有打过他。
陈天顺很争气,在读小学的那几年基本是班上的前二名,即使去乡里联考,他的成绩也是前三的存在。
陈建设对于有这么个小孙子很是开心,时不时就在村里的老汉面前显摆,他的孙子多厉害多厉害,人们也很羡慕他。
“要不是我家天顺小时候的脑袋受过伤,说不定还要更聪明呢?”陈建设边说边吐纳着烟,脸上还时不时露点笑容。
可是就这么热爱学习且是全乡好苗子的陈天顺,竟在上六年级那年忽然偷偷辍学了。
那天的绵乡,雨下的很大很大,第一次离开村子的陈天顺看着陌生的面孔,心里很很难受。
小时候的他,在家里很是调皮,家里来了亲戚都会被他欺负走,亲戚都叫他小霸王。可是对外人,他却很害怕,有时候上街都不敢自己走。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听着大家念着朱自清的《匆匆》,陈天顺的脑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读书呢?他们看着好陌生,我自己也能学,不需要老师,我不要和他们一起学……
陈天顺的心理越想越不想读,在下课的时候,他冒着雨偷偷溜了。
父亲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冻的不成样子了,于是,他把他带回了家里的炕上温着身子。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后,陈耀武又将儿子送到了学校。可是,这次他又跑了。
这次的雨下的更大,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在这灰暗的雨幕中,陈天顺再一次逃学被父亲抓到了。
暴雨中,陈耀武地质问着儿子:“你为什么要逃学?”
“我怕。”
“怕什么?”
“他们都是陌生人,我不要和他们一起学习。”
“换了学校就要换新的同学啊,人家刘焱他们都去县城了,陌生人更多,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就是不要和陌生人读书,我要回家自学。”
“你自学,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村里人给你夸上头了,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厉害了是吧!给我回去学。”说着陈耀武便要去拉儿子的手。
“我不。”儿子甩开了他的手。
“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
“去不去?”一向没有打过儿子的陈耀武一脚把儿子踢倒在了雨中。
“去不去?”陈耀武不等儿子站起来,又一脚踢了过去。
“不去。”陈天顺这孩子从小心就硬,不论父亲如何踢打就是不服软。
“好,那我就看你能撑多久。”说着又一脚踢了过去。
那天下午,陈天顺站起来一次,陈耀武便给他踢倒一次,有时候甚至不等他站起来,他就踢了过去。
暴雨中,陈耀武不停地踢着陈天顺,陈天顺不停地打着滚,可他就是不服软。
不知何时,陈天顺在暴雨中晕了过去,陈耀武立马将他带到了医院。
等陈天顺醒来后,父亲又马上将他硬拖到了学校。他不能容许自己的儿子不读书。
“我不想读。”到了学校的陈天顺还是不想读书。
“你说什么?”陈耀武又抬起了胳膊。
这次陈天顺没有反抗,反而将脸伸了过去,“你打啊,你打啊,打死我好了,反正我没有妈妈了,你打死我好了。”
陈耀武看着这个刚被自己在雨中爆踢的儿子,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
“天顺,爸爸一般是不会打你的,你就说这么多年,爸爸有打过你一次吗?刚刚爸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