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咬死都说是胡三娘喊他来的。
“她要是不娇声嗲气求老子来,老子还不稀罕来呢!真当老子没女人可睡啊!老子那是看她可怜,她男人不行了,她长夜漫漫孤寂难耐,老子就当做好事了!
哼!下贱胚子果真就是下贱!喊了老子来,这会儿又把其他人吵醒,算怎么回事?莫不是真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玩个大的?那也行……啊!”
胡三娘被气得浑身发抖,陆朝宁毫不留情给了那人一棍子。
嘴巴不会好好说话,留着也没啥用!
满嘴的污言秽语,污染环境!
胡三娘止住颤抖后,冲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手臂抡圆,狠狠抽了那人一顿嘴巴子。
太突然了,连那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抽了。
抽完了,人都跑了,还懵懵的。
这回轮到他脑子嗡嗡的了。
郑氏和顾天生听了也气得到处找棍子,那么恶心的玩意儿!
一顿混打之后,大块头抱头求饶。
他不是不敢反抗,主要是反抗不了,他只要稍稍有反抗的动作,下一秒就会被制止住。
他也想不明白,太邪乎了!
今晚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
那么倒霉催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他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啊!
以他的体格,他的聪明和狠劲,没有人能逃得了!
可是,他在这栽跟头了!
半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见鬼了!
他不就是来应个约吗,至于这样吗?
这不是他的错啊,是那婆娘喊他来的!
“我什么时候喊你来?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晚就横着出去!”
胡三娘一抽枯树枝,顿时扬起一阵尘土。
刚好大块头坐地上,尘土扑面而去,呛得一阵咳。
郑氏也敲了敲棍子,气势汹汹,“良家妇女的声誉,岂容你这歹徒随意毁坏!要是不实话说,棍子可是不会留情的!三娘好端端的,又不认识你,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害她?”
顾天生挥挥手里的棍子,附和,“就是!”
随意进入别人家,那怎么得了!
“就是她喊老子来的!”
大块头仍然坚持。
陆朝宁淡淡问,“那你具体说说,她是怎么喊你的。”
大块头狠狠瞥了一眼胡三娘,他也不是个傻的,这里明显最不能轻视的,便是这看着云淡风轻的黄毛丫头。
他看向陆朝宁,捂着脸,说话有点漏风,因为被打得嘴都肿了。
“她亲自找到老子,说稀罕老子,还夸老子这身板,活肯定好,求老子和她共度春宵,约老子夜里到家里!送到嘴边的肉,老子一向不拒绝,左右老子也不吃亏,反正也是闲着,就答应了!
这娘们临走了,说许久没人疼,玩得越刺激越好,让老子整个让她终身难忘的美好时光!老子都答应了!为了不让人妨碍,老子还花钱整了点迷药,把她男人和孩子都整迷糊了,这才拖她出来的!谁知这娘们却不愿了!”
大块头气愤不已,觉得是胡三娘故意整他,羞辱他,明明就是她求他来的,如今却整这一出,白白挨了一顿打。
胡三娘跳了起来,“你胡说!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你别乱扣屎盆!是别人找的你,你却赖到我头上!我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大块头被打得嗷嗷叫。
嘴里仍不肯改口,“就是你求老子来疼你的,你个死婆娘,活该男人不行了!住手!停!”
陆朝宁见差不多了,拦住了胡三娘,“别把人打死了,事情总要弄个明白。”
胡三娘这才收了棍子,气喘吁吁地,咬牙切齿,“再胡说八道,还打!”
大块头嗷嗷叫,“老子没有胡说!老子说的都是实话!”
陆朝宁嗤的笑了,“你说是实话就是实话啊!”
大块头梗着脖子,“就是实话!她自己先自报家门,说叫胡三娘,自己男人快要死了,都躺床上半年了,太久没得男人滋润,可难受了!停!不许再打了!老子当时也不大相信,后来去问了,和她说的一样,老子才放心过来的!嗷呼!别打了!要死人了!”
陆朝宁让顾天生去屋里看看刘大海和刘东明,顾天生很快出来,两人没啥事,吸入的迷药量少,现在迷迷糊糊醒了,但没让两人出来。
胡三娘听闻,赶紧跑屋里去,确认父子没事后,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抱着刘东明,不知该怎么和刘大海说什么,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巨大的屈辱。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母子!”
刘大海伸手抱住了母子俩。
胡三娘一听,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