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一向只做有利可图的事,看不见的利益,先让别人去试,自己则是在一旁观望,要不就是动摇别人。
疯狂地试探。
此前的腐竹和摘花就是如此,见不得别人好,恨不得踩上几脚,如今的种菜也是。
自己不种,也想让别人跟着一样不种。
生怕别人不种,又生怕别人种了换到钱。
胡三娘跟着种了,她家的地很好,靠近水源,淋菜什么的都很方便,能预想,以后肯定长得不差。
这让刘家那些人心里很是不爽,一个个都出来蹦跶一下。
胡三娘都快被烦死了,跳蚤似的,时不时就给她整点事。
无非就是觉得她家男人快不行了,她身后无人撑腰,就可劲地想欺压她!
想让她崩溃,到时侵占她家的田地房屋!
胡三娘磨牙,想得太美!
明日就带男人去镇上看大夫!
本还想攒多点钱,生怕到时钱不够,白跑一趟,这才拖延了时间。
不等了!
钱不够,那就让大夫开最便宜的药,慢慢治!
胡三娘打定了主意,心里便没那么烦躁了。
任凭那些人唧唧歪歪,当做耳旁风,呼啸而过,她该干嘛干嘛,想着自己的事。
刘家那些人也就是敢虚张做事,还真不敢和胡三娘动手,胡三娘自从男人受伤后,就慢慢养成了泼妇,人是真敢干!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等到自家男人去看大夫就慢慢好了。
那些人看到自家男人好好的,会收敛些。
没想到,当天夜里就出了事情。
陆朝宁习惯夜黑风高出门当夜游神。
她这才刚要推开门出去,忽然听闻隔壁传来了声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推倒,发出了沉重的咚咚声。
黑灯瞎火,起夜碰倒东西,这很正常。
但陆朝宁听出了不寻常,她侧耳听了一下,立刻断定,隔壁出了事。
隔壁,胡三娘被人从身后禁锢住,嘴巴被人紧紧捂住,她整个人很被动,看不清背后什么人,一直把她往外拖。
她慌乱挣扎中,踢倒了旁边的东西,发出一连串动静。
身后的人许是也担心胡三娘整出大动静,会把旁边顾家的人吵醒,于是拼尽了力气往外拖。
胡三娘使劲挣扎,看准时机,张嘴一口咬住捂着她的手。
她满眼怒气,用尽了全力,黑夜里发出了杀猪声。
同时,她被推开,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地。
“死婆娘!老子的手也敢咬!找死!下贱胚子!叫老子来,还在这装什么清高!你说想玩点刺激的,老子出门忘带麻绳,捂嘴这样不也很刺激吗?
哦!老子明白了,你这骚贱货想玩更大的,要见血对不对?早说啊,老子一会儿满足你,一定让你浑身都是血印子,绝对很快活!我找根藤鞭来!”
黑暗中,一粗犷男声响起,吓得胡三娘汗毛都竖了起来,都不敢大口呼吸了。
单是听声音,都能猜到,这人是凶狠之人。
再听那些话,胡三娘心里霎时坠入冰窖般,一时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也来不及去思考,那男人说完话,果真转身就出去要找藤鞭。
咬着牙爬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里边是自己男人和孩子,她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但她要是跑出去,估计没几步就被拖拽了回来。
男女力量悬殊,她一个人很难斗得赢,只能想办法求助隔壁的顾家人了。
陆朝宁推开门,走出去,刚好,就看到了一团黑影冲到了院子,四下找着什么。
她视力好,在黑暗中看清了那团东西,是个大块头的男人,长得有些丑陋狰狞,似乎在那挑拣趁手的家伙。
正要冲进胡三娘屋里看看情况,便见胡三娘五十米冲刺速度冲了出来,往她屋子的方向去。
呃,没看见她么?
胡三娘确实没看见,谁知道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的,还一声不吭站院子里,这也太瘆人了!
机会有时只在一霎,她是个聪明的,把顾家的房门拍得震天响,势要把所有人全都吵醒。
这可把那大块头给惹怒了,东西也不挑拣了,直直冲过去,要把胡三娘给拖拽走。
“放开我!救命啊!有人入室抢劫杀人啦!”
胡三娘拼尽全力嚎了一嗓子,尖锐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惊得村里的狗都吠了起来,树上的鸟也扑棱翅膀飞走。
紧接着,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粗犷男声吼,“闭嘴!”
胡三娘被打了,力气太大,直接就双眼冒金星,脑子嗡嗡的,脸感觉火辣辣的,都蒙圈了。
“再嚷嚷,老子就地就办了你!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