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娘面色不悦,旋即转头责问珍珠,“是不是你惹若星生气了?不然她怎会有走的念头?”
珍珠吓得浑身战栗,忙不迭辩解:“不,不关奴婢的事,是……”“是韩江临!”
慕清晚抢过话头,声音里满是愤慨,“我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在外寻欢作乐,实在太过分了!”
朱小娘闻言,眉头紧锁,佯装惊异:“还有这等事?”
随后,她转向身旁的苑儿,吩咐道:“去把那小子找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若星都这副模样了,他还有心思在外招蜂引蝶!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朱小娘的话语宛如春风,稍许吹散了慕清晚内心的愤怒乌云。
苑儿也郑重其事地参与到了寻人队伍中。
岂料,出门之际,迎面撞上了刚回家的韩江临,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盒子,手背上似乎新增了一道细微的伤口,这突如其来的情景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韩江临打着哈欠,缓缓走近,故作无知地问:“又怎么了?怎么还要收拾行李?娘,莫非是你惹若星生气了?”
朱小娘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挂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地接道:“我哪里有那个胆量呀,如今对慕清晚可是疼爱有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长辈对晚辈的溺爱,眉宇间满是温柔。
韩江临缓缓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他们,眉眼间洋溢着关切之情,轻声问道:“若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他的声音宛如春风拂过湖面,温柔而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听闻此言,慕清晚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眼睛向上一翻,带着几分赌气地双手环抱在胸前,坐在床沿边,抱怨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现在大着肚子,你倒是有心情去青楼寻欢作乐!既然这样,我干脆让位,你另寻新欢好了!”
话语间,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泪花,声音里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委屈,脸颊因情绪波动而染上了一抹绯红。
韩江临闻言,非但没有辩解,反而显得更加愤慨:“又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说我去了青楼?”
他挺直了腰板,一脸坦荡,那副模样仿佛真的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朱小娘恍然大悟,一掌轻轻拍在自己额头上,笑道:“难道是为了查案,不得不混迹于青楼之中?”
她的语气里满是歉意,仿佛为自己的迟钝而感到羞愧。
韩江临轻叹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正是如此,近日里御林军接到皇命,要查一桩重案,线索偏偏指向了翠春楼。陈将军亲自指派我前去,我推托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本是考虑到你身怀六甲,不愿让你担忧才没有提前告知。”
他的话语里夹杂着几分心疼与歉疚。
“那么,到底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告诉你这些的?”
韩江临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想要找出这场误会的源头。
面对韩江临如此恳切的解释,慕清晚心中那最后一丝怀疑也开始动摇。
“真的吗?”
她低声问道,眼里依然有着几分狐疑。
韩江临伸出手背,展示着上面那几道虽不严重却清晰可见的伤痕,“如果不是为了公事,我又怎么会受这种无妄之灾?”
他的神色诚恳,那几道伤口虽小,却也是他忠诚与付出的证明。
朱小娘见状,连忙吩咐身旁的丫鬟苑儿:“快去请郎中来,给江临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迅速,脸上写满了关心与急切。
“好的,姨娘。”
苑儿答应着,小跑着出去执行命令。
韩江临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慕清晚面前,眼里充满了温柔:“我知道你怀孕辛苦,我虽然心疼却无法替你分担。路过一家开着的首饰店时,便想着买这套首饰送给你,希望可以给你带来一些慰藉。”
盒子轻轻开启,一套闪烁着耀眼金光的首饰呈现在众人眼前。
它们或许算不上精美绝伦,但那璀璨的光芒却足以证明其价值不菲。
这样的首饰,即便是将来转手卖出,也能为慕清晚换来许多她心仪的物品。
慕清晚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轻声道:“只要是相公送的,我都喜欢。”
她的回答简单却包含深情,眼神里是对韩江临满满的信任与依赖。
韩江临收好首饰,又是一番语重心长:“以后你少为这些事情操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之所以常常不回家,是为了在外面多立些战功,以便早日得到陈将军的提拔。只有我的地位稳固了,我们的孩子将来才能在府中有立足之地。”
他的话语里满是对未来孩子深深的期许与计划。
慕清晚听后,心中的疑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