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但那眼睛看上去分明就是只存在于平面上的白鹤，赫然立于他跟前。
“看什么呢？不会被淹傻了吧。”
书生说着走近了仔细端详李毅的脸，仿佛一位医生正给患者问诊。
李毅已经恢复了常态。
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向书生抱拳。
“在下李毅，多谢沈公子相救。”
书生正是那日在途生镇中花五十两黄金买下蜘蛛风铃的大傻叉……哦不对，大文豪！——沈清晏。
沈清晏连忙合扇回了一礼“好汉不必客气。”
“沈公子为何在此？”李毅也不客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幻背摄魂蛛，并非好汉所杀吧。”沈清晏也收起了斯文直奔主题。
李毅听闻，下意识警觉起来，但一想对方也曾在途生镇待过，听说了黄衍的故事也不奇怪。
沈清晏见李毅脸上的戒备的神色，轻笑一下，平举右手那本《影封录》无风自动，翻至一页。
那一页上只有行云流水般的行楷写着一则轶事，却不见旁边的异兽画像。
李毅是见过那本书的，里面的异兽写意却又不失神韵，相当传神。
那白鹤发出一声鹤唳，振翅而飞，化作一缕墨痕飞进《影封录》中。
那页白纸上，写意灵动的白鹤正欲高飞。
“好汉误会了。”沈清晏朝李毅略微躬身。
“我找黄衍少侠是一位故人所托。”沈清晏开门见山，直直道出了黄衍的姓名。
李毅戒备的神情更重了，途生镇的众乡亲并不知道黄衍的姓名，只叫他少侠。
而这书生，竟然指名道姓要找黄衍。
“你那位故人是谁？”李毅毫不客气的问道。
书生摇扇，微微一笑：“不可说。”
“为何要找黄衍？”李毅加重了语气，全然不顾刚才正是对方救了自己。
书生还是摇扇，带着那副欠揍的笑容：“不可说。”
“那你为何要救我？”
“亦是故人所托。”
李毅恨不得在那清秀的脸上邦邦来上两拳。
“那我不可能让你去见黄衍。”李毅对他说话云里雾里的态度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