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何?”沈清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书卷递给李毅。
“这乃是小生的天赋·墨染的依凭,我将它交予好汉。”
李毅自然是知道的,每个人的天赋表现能力都不同,非元素类天赋中会有人的天赋以外在的物件形式所呈现。
那件物品可以看作是天赋者灵魂的延伸部分,某种意义上说,那物件的重要性甚至重于本人的生命。
李毅的表情惊疑不定。
即便是他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天赋告知他人,而眼前这书生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自己,甚至不惜把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交给他。
只为了换取他的信任?
“好汉不必惊疑。”沈清晏笑笑,往前一步将《影封录》放在李毅手中。
李毅这才忽然想起,自己与这书生初见之时他就将这本书交给自己过。
“你……当真如此信任我?不怕我将这册书撕了去?”说着李毅就做出要撕毁书卷的动作。
书生展开折扇摇了摇说道:“既是好汉保管我自然放心。”
边说着沈清晏边转过身去不看李毅,朝前走去。“还望好汉好好保管此书,若是此书受毁,小生魂魄受损,怕是要当场殒命。”
在李毅看来沈清晏口中吐出的完全是虎狼之词!
关系自己性命的东西就那么淡然的交到了自己手上,并且将那书册受损的后果全盘告知,而那人却一副与自己无关的神情。
“你果然是个傻叉!”李毅朝着沈清晏的背影喊道。
沈清晏笑笑停了下来:“请好汉带路吧。”
李毅往前走了两步,闷哼出声。
从他的周身传来刺骨的疼痛,想必北野氏那龟孙通过束缚他的血水对他做了些什么手脚。
他用尽力气将《影封录》朝沈清晏抛去。
“那啥,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变只马啥的……”
沈清晏还是那副俊朗的笑容,《影封录》飘飘然就朝他的手中飞去。
飞动过程中,一抹墨色从书中射出,朝李毅脚下涌来。
赫然化成一只腹生六腿的马匹将李毅托起。
……
晨曦透过山林照射在崖壁上,于是金黄的光辉将整个河谷熏染。
河流如同镀上了一层金箔,崖壁挂满了露水上因为阳光的反射熠熠生辉。
这些美景黄衍毫无心情欣赏,他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那尸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纵使已经有阳光投射到黄衍的身上,他还是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心中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说不上仇恨或者快感,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麻木了一般。
面前这具尸体的死亡是自己带来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黄衍感到仿佛有谁从极远的天穹俯视着他。
那视线给他带来的感觉与那日汪夫子私塾中,凌空与苍白沙漠之上的身影对视的感觉如出一辙。
崖壁上的露珠将一丝曙光投射进黄衍的眼中。
他猛然回过神来。
“大哥说要在接下来的每个岔路左转,第一个小镇停下。”
他的脑中只浮现出这个念头,他根据脑中对周围环境的模拟回忆马儿所在的位置。
找过去之后只见那马匹受了惊吓,又被绊倒,正伏在地上喘着浑浊的气息。
黄衍握住了缰绳,惊动了马,黄衍慢慢轻抚马的额头。
那被他划伤的伤口已经凝固了,马脸上糊满了凝固的血液。
马被黄衍抚平了情绪,配合着牵引来到河边。
黄衍用衣摆沾满了水,擦拭着马眼睛脸上的凝固的血液。
“对不起……对不起……”黄衍擦着嘴里喃喃着却不知是向谁说。
马倒是通人性,用前嘴蹭了蹭黄衍的脸。
擦干净后,黄衍跨上马匹朝谷口奔去,马的步伐一瘸一拐。
出了河谷,河流与道路分叉而去,黄衍在马背上颠簸。
他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各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洗刷着他的心境。
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二个岔路左侧的尽头看见了袅袅炊烟。
此时正是清晨,太阳虽耀眼并不炎热。
蜿蜒的道路两旁皆是密密麻麻的树木,一片山林中飘起的青烟似是白绸从云端降下人间。
看见青瓦屋顶的那一刻,黄衍又明确的感受到了回归人世的感觉。
他小心的驾驶着胯下的马,在崎岖的山道上行走。
不一会一人一马就来到了屋舍前,这是一个相当小的村落,稀稀拉拉的就只有十来户房舍。
黄衍忍着脚踝处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将马牵到一处马棚中,食槽里有新鲜的马草,正有几只马匹埋头嚼得草芳四溢。
他将手中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