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白,我在洗澡唉。你这时候想吃什么东西!”
不对,这话说得更有歧义了。
林夏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
“好好洗。”江司白别过头轻咳了一声,门砰就又关上了。
林夏岔在浴缸上的两条腿慢慢滑回水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洗澡忘锁门,世界上还有比她更蠢的人吗?还是一个那样令人难堪的洗澡姿势……
林夏欲哭无泪,从此在江司白面前是彻底的……窘迫难当了吧。
这澡是明显洗不下去了。
林夏扯过一旁的浴巾和衣服,快速将自己收拾好。
吹风机将她一头呆毛吹干,她扎了个丸子头,穿着件拖到脚踝的睡衣一头栽倒在床上
,苦逼地回想着刚才那一幕,脸都快热得烧起来。
刚才身上都是肥皂泡,江司白应该什么也没看到……的吧?
她猛坐而起焦躁的吹着刘海,掏出手机点开了匪徒的微信框。
犹豫再三还是敲下一个问号,另附三个哭泣的表情。
信息显示发送成功,她羞耻到不好意思发文字,但江司白应该知道她在问什么吧?
焦虑得等待江司白回信,额头顿生一层虚汗。
江司白回复:双眼视力53。
林夏简直五雷轰顶。
爪子对着手机键盘戳戳戳,终于忍不住编辑文字:你你你,你都看到了什么?附加的哭泣表情从三个变成了一整排。
江司白:看到你在洗澡。
他的回复令林夏萌生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荒谬感。
紧跟着又进来一条:出来给我弄吃的,我饿了。
话题又绕回他开门进来时的那个。
林夏羞愤得快哭了,继续对着键盘戳戳戳:可以拒绝吗?
江司白:想想你欠我的一千多万。
林夏觉得脑壳更昏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她苦逼地赖在房间。
可一想到早晚都是要和江司白照面的,只能克服心理障碍走出去,下到一楼大堂。
江司白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报纸,身上穿着浅灰色的浴袍,头发看上去还湿漉漉的。
林夏不由心中感叹:谁说出水芙蓉一般是形容女人的,刚洗完澡的江司白才真是朵
叫人移不开眼的芙蓉呢。
“咳。”林夏扶着楼梯扶手,极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江司白抬眼,目光指了个方向,勾唇说:“一小时,够吗?”
“!”林夏深呼吸,内心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强行扯了个狗腿的笑容:“够,太够了。主人,请问冰箱里有什么?或者您可以告诉小下夏子想吃什么。”
“都行。”江司白的视线重新落回报纸上,想了想又提醒道:“哦,就一个诉求,不准下毒。”
“不敢,不敢。”林夏真的很想哭出来。
搬过来的第一天怎么就这么惨烈,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下次绝对不能再冲动了,一定要把江司白当个佛祖供起来,以
免自己……遭遇不测。
她走进厨房打开了四门冰箱,上面的保鲜层放有满满的矿泉水和一些新鲜蔬菜、面条,鸡蛋等。
下面的冷冻层则是一些速冻水饺,汤团等。
林夏毫不犹豫的关上了保鲜层,转而从冷冻层里拿出了一袋鲜肉水饺。
锅里烧开水后,丢了十七八个往里下。
没一会儿,她就端着碗热腾腾的饺子出来,放到饭桌上。
江司白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了茶几上,望过去:“做了什么?”
林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面孔,弱弱地说:“速冻饺子。”
江司白喉头发出极轻的笑声,一点也不意外这结果。
他起身向林夏走去,每向前走一步,目光就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