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兴脸色一黯,淡淡开口:
“兴合坊的刘掌柜在早晨时进入了柴大人的府邸,至今没有出来。”
一些人脸色一亮,急匆匆开口:
“莫非是盐使司的柴主事家中?他老人家位高权重,掌控着盐运,或许能说上一些话。”
熊子兴看着在场诸人,神情黯淡,
在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这些人终究上不得台面。
费尽心力去想,只能想到一个盐使司的主事?
笑话。
众人见他表情古怪,不由得问道:
“熊东家为何如此表情?莫非事情有变数?”
熊子兴缓缓摇了摇头,面露自嘲: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当年我刚刚认识刘掌柜之时,
他说咱们是井底之蛙,起先我并不认同,但现在熊某觉得刘掌柜说得极是。”
屋内气氛凝重,众人脸上露出疑惑。
熊子兴也没有卖关子,而是坦言道:
“兴合坊刘掌柜所去的是当朝户部尚书柴大人的府邸,一个盐使司的主事能掺和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大变,不由得面露惊恐。
“熊掌柜,咱们知道刘掌柜神通广大,但你可要骗我们啊,柴尚书怎么会见我等商贾?”
熊子兴面露无奈:“是不见我们这等商贾,而不是刘掌柜这等人,
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刘掌柜所去柴尚书府邸并不是为了阻拦榷场一事,而是商讨尽快开榷场一事。”
“什么!!”在场之人脸色大变,一时间脑海里空空如也。
终究是干脏活之人,至多接触一些朝廷官员,并不知道这京城的水有多深,
在他们心中,朝廷官员就是一言能定他们生死的存在。
但如今,一个商贾堂而皇之地进了尚书的府邸
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